若生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失笑,朝扈秋娘道:“死心眼的丫头,委实拿她没辙。”
扈秋娘知她待绿蕉宽厚,听着这口吻亲昵的话也就笑道:“姑娘待她好,她自然也是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孝敬给您。”
“罢罢,不提这个。”若生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问道,“怎样了?”
扈秋娘敛了笑,正色道:“都安排妥当了。”
这说的,是梅姨娘的事。
若生略一颔首,摆手道:“你也累了一日了,先去歇上片刻吧。”
扈秋娘问:“奴婢不累,倒是姑娘您还不歇下?”
“我还有件事没办,等处理完了再歇不迟。”若生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扈秋娘微讶,而后灵机一动,忽问:“可是苏大人要来?”
之前得苏彧相助,她们才能化险为夷的事,若生并没有瞒着扈秋娘,是以这会若生一说要办事,却没有吩咐过她,扈秋娘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苏彧身上去。
若生则轻笑,道:“我托了他一件事,今儿个夜里应当就有消息了。”
扈秋娘四下里一看,语气有些踟蹰起来:“这会已是夜深人静……”
便是那将要来的不是苏彧,而是哪家的姑娘,这大半夜的坐在一块说话,也有些怪异……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于理不合?”若生笑得眉眼更弯,眸光熠熠。
饶是大胤风气开放,连家更是没那么讲究规矩的人家,她一个姑娘家三更半夜同外男呆在一处,也始终是于理不合,但是——
贝齿轻轻一咬唇瓣,她轻声说道:“他不同。”
苏彧可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她活了两世的人,自然是大大不同。
他们如今更像是一道筹谋密事的同伴,和劳什子孤男寡女,根本扯不到一处去。
但是“他不同”三个字落入扈秋娘的耳里时,却是顿时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意思来。
偏若生说这话时,不便将事情和盘托出,便只含糊着说了这么三个字而已,不管是脸色还是眼神,看着都不似往日。
扈秋娘心中诧异,方才想要劝说的话,突然间就似乎变得尴尬了起来,叫人无法再说出口来。
斟酌良久,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姑娘莫不是对苏大人……”
话未说完,格窗外突然响起“叩叩”两声轻响。
人来了。
屋内二人俱是一僵。
扈秋娘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若生已听出来那意思,想着这会人已至窗下,当下面上一热,飞快道:“你想到哪里去了!”然后她便匆匆催扈秋娘自去,不必候在这。
扈秋娘迟疑着。
若生忙道:“就候在外头,不必走远!”
“……是。”扈秋娘这才退了下去。
少顷苏彧入内,皱着眉头看两眼若生,疑道:“怎地面色这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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