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睁眼到天明。
早上八点的时候,邹渐端着早餐进来,看到我仍然躺在**上,脚步放轻。
我被子下的手立马捏紧,身子一直是侧躺着。
想着他放下或许就会出去了。
可他进来半天了,安静出奇。
他在干什么?
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的,是西裤包裹下的双腿,我微怔,邹渐已是近在眼前。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默不出声。
装也是白装。
“既然醒了,就先吃饭。”
邹渐转身拉开一边的帘子,没有铺洒地面的阳光,而是阴云天气的雾色沉沉,但天气依旧闷热。
一碗清粥,两个水晶包,放在靠窗边的桌子上。
八点,这个时间他怎么还没出去?
我推开被子下**,进浴室洗漱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着实吓了一跳,昨晚明明涂抹了药膏,怎么会肿的更厉害?!右脸明显比左脸高了一大截,颜色有些泛青,加上昨夜**未眠的黑眼圈,镜子里的我,憔悴加可怜。
刷牙漱口的时候,总能牵动脸上的痛处,心里叹息,我把心事都写在脸上,也难怪别人看不出来。
小心翼翼的洗完脸,又涂了些药膏才出去。
我出去的时候,邹渐在收拾**,然后他坐在**上,目光一直看着浴室门口,我一出去。必然和他视线相撞,我别开眼,忽视他的眸光。
“吃完就在家里活动活动吧,现在的你不适合单独出去,也别乱动自己的小心思,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对你……”
邹渐平心静气的说着,看到吃着东西,他语气也软了些。
只是听见他口中的‘家’,我抿了抿嘴,然后继续喝粥。
两人都安静,他说完了,又回归安静。
一声声急促的电话音打破沉寂,邹渐看了一眼便出了房间,出了门口又折返回来,“萧萧,别乱跑。”
然后他匆忙离开,关门声示意他是终于走了。
今天…今天祁裴会见张赫修的父亲,本市的国土局局长,肯定会叫邹渐,刚那个电话应该就是祁裴打来的,只是这会儿,时间真够早的。
我立马掏出电话给张赫修打了过去,那边很快接起,“萧萧?我一会十点在去蒋家,你别着急。”
“我昨晚已经从蒋家出来了。”
他一顿,“出来了?那你现在在哪?”
我蹙眉,不能让张赫修过来,可是我今天就出去合适么?
“萧萧?”
“这样,你在确定你父亲是在和谁交谈后,我去找你。”
秦砚身子失踪一事,现在已搅乱我的心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父亲七点多就去单位了,昨晚他已经和祁裴他们约好时间地点了,就是今天九点在盛名私人会所。”
“你知道具体有谁?”
“我只能确定肯定有祁裴和邹渐,而我父亲这边,他本来想让我去,但我找了个理由推脱了,他应该会带着他身边最信得过的文秘书去,至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人,我就不太清楚了,怎么,你想知道?”
我点头,“恩,昨晚是邹渐带着我离开,我现在处境不同,如果要见面,最好不要让邹渐知道。”
“邹渐?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那你现在是住在他的地方?”
张赫修略微吃惊,他不知道我和邹渐的事,再说这件事本就隐蔽,他不知道也正常。
“恩,有些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你要是和邹渐一起的话…萧萧你也许不清楚,像祁裴、邹渐这样的人,背地里都有很多眼线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要是在蒋家,我有办法让你出来,但是你和邹渐单独一起的话,只要你一出那个门,邹渐就能知道,我父亲和他们交谈的具体内虽然我不清楚,但是肯定是和秦氏有关,因为我看了有份协议上边有着秦氏的标签,所以我才找你,而且我很好奇的是,秦砚他…怎么会没有参与这样的事?而且,以秦氏的势力以及秦砚的能力,祁裴他们怎么能在这次地产标插手?”
奇怪,确实太奇怪了,祁裴能抢了秦砚的生意,怎能不让人奇怪甚至惊叹。
张赫修意思明确,他猜测秦氏内部可能出了问题,但是又不能肯定,祁裴和邹渐联手在外界看来或许只是合作,毕竟邹渐和秦砚曾经的关系在那,就是这一层关系也迷惑了不少商界老狐狸,邹渐果然打的一手‘好牌’,还真是占尽了便宜。
我紧紧攥着手机,想着要在怎么见面?
不能暴露张赫修,不然以后的事就不好办了。
“那这样,我约江小年见面,到时约好一地方,你提前时间先等着。”
“恩,先这样试试,我先确定他们会交谈到几点。”
“恩。”
挂了电话,五分钟后,张赫修发来信息:
看完信息,我立马和江小年,早上十一点在中心街道那里的一家私房菜馆,那里尤其在中午时分人爆满,人多眼杂的也好。
给张赫修说了,他说他提前在那里定好包间。
我也立马开始收拾,脸面肿胀,我稍微化了妆,出门还是带着口罩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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