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想想就觉得厌烦,便让人递了话过去,只说要去上课,就不打扰大伯母母女说体己话了。反正蓉娘前几天跟着许继回了老家,她不去打扰那娘俩说话怕是正和婉娘的心思,这么想着,便收拾了东西,晃晃悠悠地去许先生那里上课去了。
没几日,中人便传了消息过来,他按照秦昭的要求,踅摸了四处地方,请秦昭过去看。秦昭忙给连瑜传信,请他有空的话一起去看。信送出去,晚上的时候便得到连瑜的回信,说明天放学之后,一起去看。
第二天,秦昭放学便赶紧换了出门的衣服,这边收拾好,那边连瑜便过来叫他了。
连瑜今日也坐在了车上,他这张脸目标性太大,白天出门很容易被人堵住,两个人坐在车上,中人骑马,出发前去看房子。
秦昭的心情不算太好,她昨天没去见婉娘,但今天一大早便听说秦大夫人出门拜佛去了。原来被婉娘派人打了的那两个丫鬟,有一个死了,原来是那丫头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婉娘,结果又挨了一顿打,旧伤还没好呢,新伤又来了,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这般磋磨,发了几日的高烧,就那么去了。婉娘不想跟秦大夫人说这事儿,但她丈夫甄友谦笑嘻嘻地把这事儿跟秦大夫人说了,嘴上只道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死了就死了,给她家里多赔点钱就行了,却把秦大夫人吓得够呛:秦家是书香门第,别说打死丫鬟了,家里从来就没有打下人这一说啊!结果半夜都没睡好,早上起来便去庙里了。
秦昭对这两口子简直腻歪透了:这都什么人,婉娘狠毒,这个甄友谦也够不是玩意的了!打死人的时候他不管,事后还说没关系,心里有疙瘩不直接说婉娘,故意装做不小心的样子捅到秦大夫人这里:打量别人都是傻子么?这戏做的也太不认真了。转念一想,或许他也确实用不着认真,婉娘那个蠢货,还真够呛能想明白!但凡个正常人,老婆打死人了,总该正经管管吧?好歹也曾是枕边人,怎么就能凉薄到这个份上?
连瑜见秦昭兴头不高,便忍不住问她怎么了,秦昭一个没忍住,便把这事儿说了。连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好半天,才低低笑了一声:“说起来,我家胜男还真算个光明正大的了。”
秦昭一愣:“胜男怎么了?”
连瑜对秦昭并不太瞒这些事儿,苦笑道:“她把我一个丫头嫁到外头去了,事先也没跟我说。”
秦昭呆了一呆:“哦。”
连瑜哭笑不得:“你哦什么哦啊!我都郁闷死了好不好!过去看胜男也是个大大方方的姑娘,怎么也做得出这么小气的事儿来呢?”
秦昭一幅见鬼的样子看着他:“小气?你说这是小气?她这做法我不赞成,可我真不觉得这是小气!你今天招惹这个明天招惹那个,除非是石头的心,才受得了你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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