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道:“吴王不是说周转完了还想拿钱入股?你怎么回?”
连瑜冷笑道:“他还当我是几年前的连解元呢?便是几年前,我让十二郎入股也是因为救了他的命才信得过他,又收了他做徒弟,总算都是自家人。要不然我会巴巴地把生钱的母鸡分给不相干的人去?没有吴王府,我自然会想出别的办法来!当日让一个孩子入股就是不想自己的铺子跟王府直接掺和,谁不知道皇家最不要脸?傻子才与虎谋皮呢!现在与我来这套,当我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图谋的怕不止是十二郎手里的那点股子,这是把手伸到我的碗里了!”
秦昭吃了一惊:“吴王怎会如此糊涂?他,他对你不是挺好的?”
连瑜哼了一声:“他本就不是明白人,府里那位世子更是不着调,黄鼠狼抱窝一窝不如一窝,若只是图十二郎手里那点分红,根本没必要做得这么难看:十二郎是个孝顺孩子,原本就把一半的收入都交到府上的,所以对吴王来说,这一半儿的股份是十二郎拿着还是府里贪回去,根本就没什么差别!我估计着,是世子跟杨玉贞出的主意,说的话无非就是吴王老了,怕日后府里兄弟有难十二郎不肯帮忙,毕竟他现在给府里钱,那是孝顺父母,日后分家就没道理继续这么做了。借此撺掇吴王索性把那一分股份拿回来,这样子府里拿着名正言顺,世子是长兄,自然能给兄弟们分配停当!”
秦昭听的目瞪口呆,但也不得不承认连瑜的推断是相当有道理的,她不认识世子,且因为十二郎,她对世子观感一直都不算好,这会儿知道他贪婪愚蠢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想到吴王,有些感慨,不觉叹息道:“昔日吴王专门掏钱给十二郎入股,不就是为了怕他日后过的不好?这会儿见他钱赚得多了,又想抢回来与他别的兄弟,这颗慈父心可真是随时都在摇摇摆摆!”
连瑜哼了一声:“那些糊涂的父母,哪个不是打了公平的名义来偏心的?”
秦昭有些担心:“那吴王想要过阵子重新入股的事儿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
连瑜哼了一声:“来作坊建铺子正用钱的时候把钱抽回去,再过几个月,作坊改好了铺子开始盈利的再把钱塞到我手里等着现收钱?做得美梦!便是告到陛下哪里也是我有理,且等我随着那些钱顺便送一封信过去,好好臊臊这位吴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