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云清确实是想的多了,她固然紧张,但是多年的教养摆在那里,应对还是相当得体的,再说她毕竟才十七岁,那些命妇大部分连女儿都有这么大了,谁还能对她又多严苛?当然她的直觉并没有错,确实有人议论她,但却并不是因为她有什么不好,而是说的酸话:方家真是好运气,随便攀了个女婿,竟然升得这么快。连瑜若晚上一年议亲,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方家捡到这个大便宜的。
方云清参加完寿宴的第二天,不等连瑜出面,便主动跑去了秦家,求秦昭教她算账。秦昭一听就乐了:“昨儿无瑕哥哥才跟我说呢,说过几日备了礼物再来缠冯先生,嫂子这就等不及了!”
方云清本以为丈夫只是随口提提,不知道何时才能做呢,不想打扰丈夫工作,她这才自己跑过来,想不到丈夫竟如此把她的事儿放在心上,这会儿又被秦昭打趣,一时间心里头又是开心又是羞涩,小声道:“只怕扰了冯先生的清净。”
秦昭笑道:“先生是喜欢安静的,不过我平时也要上课,不打紧的。”
方云清道:“我也不好意思麻烦冯先生太多,只需学学这些算账的本事变成了!最多麻烦先生几个月,再不敢叨扰太久的。不瞒你说,我不会用算盘,每次家里的开支算起来都要拿笔画上半天才出来,实在累得紧。”
秦昭十分理解:“可不是,不会算盘麻烦死了!走吧,跟我去见见冯先生,只学这些东西的话,估计年前就能学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想学其它的,再去缠她好了!”
方云清笑道:“冯先生那么个雅人,我可不好意思总是缠她。”
冯文确实喜欢更喜欢清静,不过方云清是连瑜的妻子,也算芳姐的儿媳妇,又有秦昭出面,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不是一味清高不知人情世故的,见方云清求来,自然是满口答应。
方云清也不是空手过来的,拿了一套十二支的名家制作的狼毫来:这是别人送她父亲的,后来被她母亲放到了她的嫁妆里,她本人书法一般,对这种称得上奢侈品的毛笔实在没兴趣糟蹋,这会儿送了冯先生,倒也合适。
冯先生收了礼物,问清楚方云清想要学什么,又听她说时间紧,便约好了每逢双日日的下午过来与她学算数,每次一个时辰。方云清得了冯先生的允诺,十分开心,又聊了几句,约好了明日过来,不敢多打扰冯先生,赶紧跟秦昭一起退了出来。
从冯先生院子里退出来,方云清忍不住问秦昭:“昭妹妹,冯先生到底多大岁数了?不是说她已经守了二十年的望门寡了么?怎么这般年轻?”
秦昭笑道:“哪有二十年那么久,满打满算也就十七八年吧!冯先生比芳姨小两岁,今年三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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