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热热闹闹地玩了一两个时辰,最后许先生被罚酒的次数最少,秦节对出的句子最多,连瑜被罚酒的次数最多,宾主全都十分尽兴,酒罢,丫鬟们送大家回去,连瑜最后走,跑到秦昭跟钱搓拳头:“小阿昭!你今天玩得可真开心啊,居然作弊!”
秦昭白了他一眼:“喂……谁作弊?我只是照顾着不让许先生喝太多酒罢了,至于别的大家都一样啊。明明是你笨!”
连瑜看看她,奸笑道:“本来呢,我是看你手法太生疏,想教教你怎么动手脚不会被人发现呢,不过看起来你兴趣不大啊!”说着扭头就要走,秦昭一把揪住他袖子:“我要学啊!”
连瑜捏着嗓子道:“过去你都叫我无瑕哥哥,刚才却叫人家‘喂--’”
秦昭能屈能伸:“无瑕哥哥!”
连瑜伸手摸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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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那天以后,连瑜正式结束居丧的生活,他开始屡屡出入家中的各个院子,去向秦节咨询军事国政,去跟穆维讨论物价税收,向许先生讨教四书五经,杵在冯先生门外求她教自己音律……
秦昭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的精力怎么能充沛到这个地步?
秦昭早上起来的时候,听到女使说:“连郎君已经外头晨练了大半个时辰了!”
秦昭去给父亲请安的时候,会发现连瑜正在抓紧了秦节还没上班的那点时间问东问西。
秦昭去许先生那里上课的时候,听见许先生教训许继:“无瑕身体还没好透呢便惦记着念书,每天光是练字便要练上整整一个时辰!你看你这字,比人家差了多少,还不肯好好练习!”
秦昭去冯先生那里学习,正弹琴,墙外传来高山流水一般流畅的琴音,然后便听到冯先生叹道:“这样的琴艺还要说星耀向我讨教学习,这连无暇确实是个谦逊的孩子。”
谦逊个头!秦昭气的直磨牙,一早上连瑜还笑话她呢:“矮油,昨天我听到你练琴呢,有进步啊,现在不像弹棉花了……”
晚上又听见弟弟撅着嘴道:“无瑕哥哥身体好了,反而没时间陪我玩了,整天都是念书念书念书,就早上带我玩那么一会儿……”熊孩子,过去早上叫你起床那么费力,现在为了早上能跟连无暇出去蹦跶,天擦黑就喊着要睡觉,你到底是谁弟弟啊!
虽然被刺激的够呛,但是秦昭不得不承认,她被连瑜激起好胜心了:这世界上居然就有这种人,明明什么都很优秀,却还不肯浪费一点点时间!相比之下,自己有什么资格抱怨课程安排得紧,整天在家里过的闷?
对于连瑜来说,时间比什么都珍贵。他准备参加八月份的秋闱。江宁是秋闱的重要考场,苏,皖等地的考生都在此处考试,连无暇想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却不是说这几个月都可以在这里备考的,他需要回到家乡正式销案,弄好身份证明,并且在当地找好为他做考试担保的人,这些事情他不回去是不行的,而另一方面,他赶回来之后,就得从秦家搬出去了:这次江宁的主考官是开封派来的一个翰林,而秦节已经被确认下来,是本届秋闱的同考官之一,虽然不是主考官,可是起码的避讳还是需要的,他住在这里,瓜田李下,考出好成绩怕也被人诟病。正好现在回乡,过几天再大张旗鼓地过来,不是很亲近的人,谁会知道他曾在秦节家里住过?当然就算知道,他父亲原本跟秦节就是好朋友,不赶着考试往一起凑,这些小事儿也无所谓了。不过麻烦还是越少越好,保险起见,连瑜这阵子虽然出了孝,却连门都没有出,想要从家乡回来之后在开始社交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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