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扭过头来,看向琥珀,这个跟在她身边,照顾了她十几年的大姐姐。她呆了半晌,然后轻轻说:“我也很想哭的。”
“可我哭不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心里头明明难过的快要疯了,可我就是哭不出来。”她呆呆地看着窗外:“我知道我应该吃东西,可是也一样没用,只要吃下去就会吐出来。”
她扭过头,有些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琥珀,你知道么,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就如行尸走肉一样,哭不出来,也吃不下饭,看什么东西都像隔了道玻璃似地,听到耳朵里的声音,也总要想一想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琥珀,我是不是快死了?”
琥珀扑上前来,抱着秦昭嚎啕大哭:“姑娘,姑娘,你别说傻话,我去给你请大夫,你这是病了,姑娘,你别怕,我去给你请大夫。”可话音未落,秦昭已经瘫倒在她的怀里。
秦昭是在一片呜呜咽咽地箫声中醒来的。她抬眼看去,正看到在凭窗而立的一个修长的背影:“无瑕哥哥,你过来了。”
连瑜放下萧,转过身:“嗯,过来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好半天,秦昭才轻声问:“哥哥刚才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我从来没听过。”
“叫长相守。”连瑜慢慢走到她的床边,俯□来,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好了,总算退烧了,你知道么,你要把我吓死了,你烧了整整两天两夜,琥珀找到我家的时候,哭的都说不出话了。”
秦昭打断了连瑜的话:“无瑕哥哥,你还好么?”
连瑜愣了一下,随即垂下了头:“我还能怎么样,挺好的。”
“孩子呢?”
“芳姐跟巧巧带着呢,也挺好的,就是有点爱哭。”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秦昭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好一会儿,才又说了一句:“哥哥别太难过了,保重身体。”
连瑜叹了口气:“你才该保重身体,你昏迷了两天,我硬是不敢告诉阿明,那边一直哄着他,绊着他不让他过来看你,要是让他知道了,该多担心。”
秦昭的嗓子干哑的厉害,她嗯了一声,连瑜问:“饿了吧?我让她们给你端点粥过来?你睡着的时候给你喂了点,琥珀说你之前就有两三天没正经吃东西了,你看你都瘦成什么了?你可真是不病则以,一病就吓死人!我早听人说过,身体好的人,但凡生病,那一定是非常严重撑不下去了才会倒下去,肯定厉害,这话一点都没错,你看你,上次生病的时候就是一倒下两三天醒不过来,这次又是这样!你的身体啊,就跟你的性格一样,犟的厉害,非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秦昭木木地看着连瑜,连瑜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她只觉得连瑜的嘴巴在动,她却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她脑海里似乎只有那一句话“上次生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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