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卿的手被杨艳辉握的有点疼,她小声喊了一句:“陛下!”
杨艳辉赶紧松开手,笑了笑:“我刚才想到一些过去的事儿,抱歉啊!”他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不是皇姐,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起了在吴王府的一些事儿。过几日十九妹好要成亲,她总算是我娘养大的,你帮我多准备点礼物送她!”
刘长卿点点头:“这是自然。”
偌大的吴王府,如今还能被他想起来的,让他愿意去照顾一下的,大概也只剩下十九妹了吧?杨艳辉自嘲地笑笑:幸好,他还有个不错的妻子相伴。
他扶着刘长卿,沿着小路慢慢地走着,这是他难得的闲暇,如果可能,他真希望这种平静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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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练了一会儿拳,又骑马出去兜了一圈儿,回到房里吃了早饭,秦昭便溜达到清方道长的房间看她裱画,顺便听冯先生弹琴:清方道长早就搬到秦昭这个道观里来了,三两个月裱一幅画,便够三五年花销了,有秦昭在,她不缺钱不想裱画的时候别人也不敢勉强,过的十分惬意;冯先生也妆模作样地做了女冠,原因很简单,秦昭跑来做道姑,家里只剩下秦节秦明爷俩儿,这位仙人发现呆在家里不方便,索性也把头发一挽,跟清方道长作伴来了。
秦昭看冯先生弹琴谈的动听,一时手痒,想让小道姑也去抬自己琴过来,被冯先生无情地拒绝,声称她要是把琴抬过来,清方道长的这幅画一定会给裱坏了的,秦昭只得悻悻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听冯先生抚琴,最后终于忍不住掏出个萧来吹了几声,被冯先生轰了出去。
“天下之大,竟无我立锥之地!”秦昭郁闷地站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仰天长叹。把正走进门的秦节雷了个半死:“嫌这里地方小跟我回家!你要玩到猴年马月!”
秦昭赶紧收了那副逗比的表情,十分严肃地对秦节道:“爹爹,听说北方春天了竟然又有雪灾,我觉得我有必要多念两年经……”
秦节只觉得额头上的血管都要爆了,他简直想拽了秦昭的拂尘揍她一顿,可一看女儿那不施脂粉的脸,心顿时又软了:“你回头有空入宫一趟吧!太后想你了。”
秦昭点头:“好,我明天就去。”
秦节又道:“阿明考秀才落榜了。”
秦昭点头道:“嗯,十岁就妄图考秀才,以为他比爹爹还天才?落榜了活该。”
秦节抽抽嘴角:“难道不是你拿零花钱翻倍来激励他去考秀才的?”
秦昭嘻嘻一笑:“有压力才有动力嘛,您看他最近的字是不是进步的特别快?”
秦节扶额道:“别拿钱来激他了!我已经有了个财迷女儿,真不想再养出个财迷儿子。我每月给他发的零花钱才二两,你这边都涨到二十两了,真考上秀才还要翻倍的话,未免太骄纵了!”
秦昭扶了秦节坐下:“我一年赚几十万两银子,绝对是开封女首富了,女首富的弟弟一个月二十两零花算什么?说起来,爹爹您是不是有点偏心?我记得我小时候每个月总要花几十两的,你从来不管。”
秦节道:“男孩子跟女孩子能比么?我小时候一个月才一两银子一贯钱呢,你娘零花钱是我的十倍,那会儿我们出去玩都是你娘掏钱……”
秦昭泪了:“爹您准备日后我的弟弟定亲以后跟未婚妻出门也让人家姑娘掏钱呢?他好歹也是二品大员的亲儿子。”
秦节愣了愣,忽然叹了口气:“一转眼的功夫,你弟弟也到了可以议亲的时候了。”
秦昭满头汗:“爹,他才十岁,您还是别急的好。”
秦节点点头:“是啊,他才十岁,还上学呢,等他成亲 ,生孩子,还要好多年呢……真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