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完球球,李莎莎才抬头看着正在看着自己的苏泽,心里暖暖地说:“我没事的。”
“嗯。”苏泽点点头,摆手将白夫人收回魂屋,先将面前的齐有量扶起,然后才大步走到亚瑟齐佟伟面前,在数十道紧张兮兮的目光的注视下,冷冷地说:“我会在羚羊城逗留三日,三日之内,将你搜刮的民脂民膏尽数归还、贪污的公款全城均分,听懂了吗?”
“这……这位小爷,我们之间有误会……有天大的误会呀!”贪官总会担心东窗事发,所以亚瑟齐佟伟也早已将演讲稿背的滚瓜烂熟,“下官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自担任羚羊城城主一职以来,治下安定、百姓富足,绝对没有搜刮人民、贪污受贿之事!”
城主作为地方领主,虽远离中央,却位高权重,所以哪怕是大贪巨贪,只要找不到证据,就连国王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但是,苏泽才不管他们宫廷里的那一套,他只盯着亚瑟齐佟伟的眼睛,第二遍问:“你有三天时间,听懂了吗?”
“这这这这这……不知小爷你是从哪听得了这些不实的谣言?”苏泽的眸子里明明不带有任何感**彩,可做贼心虚的亚瑟齐佟伟却始终觉得他已将自己看穿。但是,有谁会心甘情愿地拱手让出自己腰包里的财富呢?于是他下意识地顽抗道:“下官冤枉……下官真的冤枉啊……”
然而,城主听到的,却只有苏泽的第三次发问:“听懂了吗?”
这一刻,亚瑟齐佟伟终于明白自己在劫难逃了。比起万贯家财,还是保住性命更加重要,于是他心虚地答应:“是……是是是,下官懂了……”
解决了城主的事,苏泽转身走向李莎莎,冲她点点头说:“路上看见了一家挺温馨的旅馆,我们走吧。”
一听这话,齐有量忙问:“苏泽……学弟,你不参加我们的家宴了吗?”
苏泽透过大门,看了看似乎仅剩一幢玻璃窗全被震碎的别墅的城主府,摇摇头说:“如果我家变成了这副模样,我肯定没心思吃饭了。黄学姐想留下便留下,我们先走一步,明天再来与你汇合。”
黄彤斜也不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人,一看亚瑟家都已经被苏泽蹂躏成了这副模样,她哪还好意思蹭吃蹭喝?于是对齐有量说:“我也不留下了,你……你们好自为之吧。”
亚瑟家族一家老小目送那四道藏青色的背影渐渐走远,然后齐有量才跺着脚冲他老爹大吼大叫:“你TM有病啊!谁是你儿媳妇,没事瞎叫个屁啊,叫之前不知道先问问吗?要是没有我刚才那一跪,你们统统都得死!还有你那贪财的臭毛病,早就让你改,你倒好,越发变本加厉地贪!现在好了,连苏泽都知道你是个大贪官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刚被一个召龙者威胁,亚瑟城主忍了。但是现在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在冲自己大呼小叫,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当场吼道:“咱俩到底谁才是老子,你个小王八蛋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还有,你细细告诉我,那小子究竟什么来路?他不是要留三天么,万不得已,为父也只好向黑樱桃悬赏他的脑袋……”
“你可拉倒吧!”齐有量翻着白眼打断道:“人家是国王陛下钦封的男爵,你敢让他死在羚羊城里?而且我可告诉你,人半年前在熊猫城独挡上万魔兽,一力灭杀两百多名黑樱桃的杀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敢动他,到时候别怪我下跪都救不了你……”
齐有量话音未落,亚瑟城主就匆匆走进府门。见状,前者追问:“你干嘛去?”
“我干你姥姥,为父还想多活几年呢!”亚瑟齐佟伟气得直爆粗,“所有人,现在立刻马上把你们存在银行里的民脂民膏、黑钱赃款统统取出来!就算是装样子,也要装到让那个小祖宗心满意足地离开为止,听见没有?”
“好!”家主一声令下,熙熙攘攘的门口瞬间冷冷清清,只剩一片枯叶随风打着旋飘远。
见状,齐有量风中凌乱,一脸懵逼地自言自语:“说好的家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