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语,在座的各位没几个有研究。
他们会听,也会哼几句,但写不来。
现在,距离新歌发布,还有十分钟。
大家就坐着闲聊。
一个作曲人道:“对了,老吕,你不是前几个月写了首中国风的曲子吗?”
“是嘛?叫什么?我们怎么没听说?”立刻有人附和。
“都没听过啊?这歌就这么一点水花都没有吗?”又有人笑着道。
吕一觉得颜面受损,立刻大怒,甩锅道:“还不是老宋的歌词写得烂?我的曲,一点问题都没有!”
反正老宋不在现场,而且他那词写得确实烂!
“那我们倒是要好好瞅瞅。”
一群老男人开始搜索起了歌词,然后还读了出来。
读了几句后,他们齐齐看向吕一:“这也不烂啊!”
“还挺有韵味的啊!”
“老吕,我觉得你这个锅,甩得有点过于刻意。”
“画面感不错啊,有一种徐徐铺开的感觉,我觉得这词可以的。”
吕一听着他们的揶揄打趣,几次想要张嘴辩驳,但插不进话。
这群老男人太会臭贫了,而且话太密了。
最终,他见时间到了,立刻道:“别废话了,骆墨新歌发了,你们自己看看他写的词,再跟老宋对比一下!这样一来,立竿见影。”
“你怎么不拿自己的曲和他对比呢?”立刻有人说着。
吕一嘴角抽搐,自己这个词曲作家协会的会长,当真是威信全无。
有人提议道:“要不先别放歌,我们把老宋的词直接读出来,然后再把骆墨新歌的词也给读出来,对比一下?”
“好啊!”吕一眼睛一亮。
“会长放心,等会听歌的时候,我们会对比一下你们的曲子的。”
吕一:“.……”
他拿出手机,点开了《燕归巢》,然后当众读起了歌词。
吕一才读了开头几句,会议室里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雨后江岸天破晓,老舟新客知多少。
远山见竹林芳草,晨风抚绿了芭蕉。】”
吕一继续往后读:“【寒梅落尽把冬了】,这句我喜欢。”
“【柳叶桨溅桃花浪】,这句画面感也很强啊!”
“【云水边静沐暖阳,烟波里久违的故乡,别来无恙,你在心上。】”
“啧啧啧,妙啊,别来无恙,你在心上。”
他每读一句,仿佛潜台词都在说:“老宋他不行!”
大家把歌词品鉴完后,有个作词人道:“老吕,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等会就要听曲了。”
吕一不以为意。
我作为娱乐圈内知名的【头号骆吹】,还能学不到骆墨的几分精髓不成?
在他看来,自己和骆墨肯定是存在差距的,但肯定不会跟老宋这样输的这般难看。
他们都说,我只学到了骆墨的一点皮毛。
笑死,世上焉有如此厚之皮毛!?
我太懂了,我太会了!
你们是悟得太少,所以看不太穿。
这样的念头,一直持续到《燕归巢》那古韵浓厚的悠长前奏声响起,有一种莫名的烟雨感,和一开始的歌词完美契合!
一瞬间,大家便齐刷刷地抬头看向没什么地位的吕一会长。
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
这一对比吧,所有人的眼神里,仿佛都写满了几个大字:
“会长,醒醒吧,你曲也就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