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轩一听,连忙行礼。
“我都听不到,你行什么礼。”李溢萱不搭理聂文轩,“姐,我不偷瞄姐夫了。”
下一刻,可怜的李溢萱不止眼睛看不到,嘴也说不出话了,小暖牵着她:“殿下,这边。”
李墨棠就当没听到这番胡言乱语,朝黄枫说道:“走吧,去见严文谨。”
见着严文谨,李墨棠才解开法诀。
虽然能看能言了,但李溢萱可不敢在大学士面前捣乱,罚抄书可不是闹着玩的。
“严大人。”李墨棠走上前。
“长宁殿下?”严文谨看到李墨棠,有些意外。
“严大人这是在?”李墨棠问。
严文谨解释道:“哦,对《大夏律》进行修订的日子快到了,恰好我有一些律条增补或修改建议,正在整理。”
看到一听这事就苦着脸的李溢萱,他笑道:“看来安阳殿下的作业还没完成呢。”
“给的时间太少了。”李溢萱抱怨。
“您这话和我说,可没用。”严文谨笑道,随后又看向李墨棠,“不知长宁殿下找微臣,是何事?”
李墨棠没有兜圈子,坦言道:“想为严大人推荐一位学生。”
严文谨微微一愣:“殿下,微臣现在确实无意收学生。”
虽然问文守阁大学士,时长要开堂讲学,每一位能进入文守阁的学子,都算的上他的学生。
但亲传弟子不同,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这样的苗子,他至今未遇,也不打算强求。
像这种强塞学生的事情,他自然不会答应,别说李墨棠,就算是陛下,也不好勉强他。
“严大人,别急着拒绝。”黄枫从方寸物中摸出金铲,递过去,“此物能否为他争取一次考校的机会?”
“嗯?”严文谨看到金铲,无比惊讶,双手结果仔细打量,望着黄枫,“你是如何得到的?”
“前辈送的,说拿此物给你看看,应该值几分薄面。”黄枫强调,“看完要还给我的!”
严文谨看着金铲,有些惆怅,又有些欣慰:“看来老祖宗终于解开心结了。”
“老祖宗?”黄枫愣了愣。
严文谨笑道:“若非老祖宗入赘严家,我应该姓钱,若非老祖宗身具灵根,修炼有成,我应该是严家之中,最不受待见的一支。”
“你竟然前辈的直系血亲,你们差了几辈?”
“没记错的话,七辈!”
黄枫惊讶:“嘶……原来前辈有子嗣啊,真是的,讲故事都没讲全。”
这下轮到严文谨吃惊了:“老祖宗竟然给你们讲了他当年的故事?就连我,也是从严家长辈和一些当年留存的书信记录中,了解到只言片语。
当年严家本来不待见老祖宗,得知老祖宗不仅有灵根,竟然不知不觉,进入合道境后,立刻改变了态度。
那时候老祖母应该已经过世,虽然严家的态度十分功利,但老祖宗感念严家当初并未拆散他和老祖母,一直留在昭阳,庇护严家。
严家一开始担心他会带着子嗣脱离严家,每年都会送去不少东西,后来这便成了习惯。
这金铲,是我父亲带着我上门送过去的,当时父亲被老祖宗指着鼻子一顿臭骂,让我多读书,不要和父亲学这些歪门邪道。
不过金铲老祖宗收下了,我父亲当时还有些委屈,这一幕,我迄今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