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接引峰上,沈阎与几位峰主站在峰顶,远眺着对面的小山坡。
慈善赌王岳鹤山开口道:“你们说……一剑山与万剑山的人,每三年就来这么一次,会不会太频繁了些?感觉有些麻烦啊。”
“的确有些麻烦。”沈阎附和道:“可规矩就是规矩,当年都已经定下了,我魔宗也不好失信于人。”
美妇人骆婉秋白了沈阎一眼,道:“不少不明事理的修行者觉得我们魔宗修炼的是歪门邪道,把我们视为魔头,既然是魔头,偶尔失信几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师妹说的在理,哈哈哈哈。”众人齐声笑道。
不过这话也就是开开玩笑而已,魔宗又不是怕了他们一剑山与万剑山,只是有些嫌麻烦而已。
更何况根据当年的赌约,魔宗赢了这么多次,也赚了不少彩头了。一剑山与万剑山每隔三年便在元宵佳节后前来“送礼”,实在是叫人有些不好意思啊!
公输磐往小山坡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道:“本来今年的几场比试,特别是新人弟子那一场,还让人有些没把握,不过现在想来,这次应该还是我魔宗获胜。”
“毕竟小师叔是天生剑胎嘛,这一剑山与万剑山,有剑胎吗?”岳鹤山笑道。
沈阎摆了摆手道:“还是不要大意为好,一剑山与万剑山来势汹汹,如若那位【执剑者】在这三年里又有所突破的话,那光是第一场比试,就有点难说了。”
司马遄点了点头,道:“三年前,那位执剑者可是差一点就挡住了师尊的那半道剑气,如若他在这三年内又有所悟,还真有点说不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最后,还是岳鹤山道:“话说回来,一剑山与万剑山到底想从先生手里赢走何物?我想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想明白。”
公输磐顶着一张黑脸道:“先生不是说了吗,是剑山的开派祖师所留之物。”
“那具体是什么东西,先生也没说啊!”岳鹤山道。
骆婉秋也加入到了分析之中,道:“剑山那位老祖所遗留的那块剑玉在万剑山的掌门手中,那把神剑则在一剑山的那位执剑者手里,没听说他老人家还有什么宝物流传于世啊。”
同时,他也是一剑山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执剑者。
他接任执剑者时,燕离已闭死关。
三年前,是他第一次以执剑者的身份前来问剑,以一剑对半剑,惜败于燕离留于山中的那半道剑气。
虽是败了,但却没人会笑话他,就是因为他太年轻了。
以他的年纪与悟性,就连沈阎等人都摸不准了,这接引峰内的这半道剑气,这次还能否挡住他那一剑?
虽说是以一剑对半剑,但先生立下的规矩就是这样,只要有人能赢这半道剑气,第一场便算胜了。
而赌局共分三场,只要一剑山与万剑山能赢两场,便算魔宗输了,先生就会把剑山的开派祖师所留的神秘之物拿给他们。
嗯,是拿给,不是还给。
先生始终对外宣称,这东西本就是留给他的,但他也不介意拿出来当赌局里的彩头。
而如果一剑山与万剑山输了,则要给魔宗一定数额的灵石、法宝、灵药……好吧,是很大数额。
这些年来,魔宗每隔三年就能拿一次彩头,也算是美滋滋。
至于这次是输是赢,就看明日了。
黑夜渐渐笼罩大地,元宵佳节的魔宗依旧热闹,可对于小山坡上的众人来说,正应了《荷塘月色》里的那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相比较于魔宗的热火朝天,小山坡上就显得冷清而又凝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执剑者平山海始终坐在那儿闭目养神,似乎周遭的一切对他都毫无影响。
每隔三年,万剑山与一剑山只能选出一人前来问剑。万剑山的当代最强剑修这次依旧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此次还是由他来问剑。
到了凌晨时分,元宵节已过,平山海的指尖轻轻的敲击了神剑三下,然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已不在小山坡上,而是迎着接引峰飞去。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魔宗:
“一剑山平山海前来问剑,请赐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