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刚刚说完,殿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一股沉重的气息悄然弥漫。接着,一个低沉而充满自信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陛下,四大诸侯虽然兵多将广,但四大诸侯却并非是一条心。那百多万大军看似势不可挡,实则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这声音来得突然而意外,帝辛猛地抬头,只见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他身穿一袭黑色战袍,腰间佩着厚重的青铜剑,剑柄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显得古朴而神秘。“你是何人?”帝辛大惊失色,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到他的寝宫之中。“吾便是闻仲。”闻仲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踱到帝辛面前,神情平静地与其对视。他面容刚毅,双目如电,额头之上还有着一枚紧闭着的竖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的出现,就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闪电,令人措手不及。“闻仲?临涣关叛军头领?”帝辛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猛地转头朝着苏妲己望去。对方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寝宫,必然与苏妲己脱不开关系。苏妲己站在帝辛身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轻声在帝辛耳边说道:“陛下,那些诸侯都想要把我们除之而后快,只有他愿意绕我们一命……不如我们就此投降,找一个山清水秀之地双宿双飞,这样岂不是更好?”帝辛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瞥了一眼苏妲己,那曾经让他为之疯狂的女人,此刻却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他心中明白,苏妲己的话中有着她自己的算计,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朝歌城的危机,他的江山社稷,还有他与苏妲己的爱恨情仇,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到了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波澜,然后缓缓地对闻仲说道:“闻仲,你果真愿意放过孤吗?难道你就不怕孤东山再起吗?”闻仲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回答:“陛下若能东山再起的话,不妨再来把这天下夺回去。”帝辛望着闻仲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的防线渐渐被打破。他知道,这或许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也是他最后的赌注。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帝辛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的手紧紧握着龙椅的扶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这个曾经无敌的商王,如今却要向一个叛军首领低头。他的自尊、他的荣耀,他的一切,都被无情的战火烧成了灰烬。但生存的本能告诉他,这是唯一的出路。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挣扎和不甘,沉声道:“闻仲,孤同意投降。但伱必须保证,孤和妲己的性命不受威胁。”闻仲点头,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陛下,我闻仲说话向来算数。只要陛下不再起兵反抗,我保证陛下和妲己的安全。至于朝歌城,我们会在明日黄昏时分进城,届时请陛下打开城门,迎接我军。”帝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这是在无形中签下了自己的死刑。但他没有选择,他只能答应:“好,孤会按照你说的去做。”闻仲微微颔首,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直至消失。夜色愈发浓重,帝辛回到自己的寝宫,他的眼神空洞,心中的绝望如同黑夜一般深邃。他望着妲己,那个曾经的红颜知己,现在却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他轻声说:“妲己,明日黄昏,一切都将结束。”妲己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的眼中也有着不易察觉的忧伤:“陛下,无论如何,妲己都会陪着您。”第二天,夜幕如约降临,临涣关大军在闻仲的指挥下,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向东伯候的大营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一时间,东伯候的大营陷入了混乱之中。东伯候大营的士兵虽然勇猛,但在闻仲精心策划的夜袭之下,防线很快就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闻仲的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地涌入朝歌城内。帝辛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那些曾经誓死守卫朝歌的士兵,如今却在自己的命令下,放下武器,迎接着敌人的入侵。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力,但他也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为了活命,为了妲己,他不得不这样做。朝歌城的命运,就在这个夜晚,彻底改变了。夜色未尽,临涣关大军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然无息地占据了朝歌城的每一个角落。街道上,昔日的繁华已被紧绷的气氛所取代,士兵们沉默地巡逻,他们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仿佛任何企图破坏秩序的行为都将遭到无情的镇压。王宫内,闻仲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目光如炬,俯瞰着这座新的征服之城。他的军令如山,严苛的军法让所有士兵都如同紧绷的弓弦,不敢有丝毫放松。朝歌城内的军营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已被完全控制,连一根草尖都不敢动弹。而在远处城外的西岐大营中,姜子牙正握着手中的兵符,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尽管他很早以前便把闻仲当做是最大的对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朝歌城竟然会在他即将攻下之际,落入了对手之手。这家伙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胜利果实!“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攻城!”姜子牙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他的手指紧紧地敲打着案桌。“丞相大人,现在天还未亮,我们是否应该等天亮了再说?”一个西岐将领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等天亮?!”姜子牙怒斥道,“朝歌城现在是一盘散沙,正是我们攻城的最佳时机!”在他的命令下,西岐大军的战鼓声震天动地,攻城的号角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朝歌城的城墙上,闻仲静静地站立,看着远方姜子牙的大军如同潮水般涌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不错,他刚刚虽然是和平接管了朝歌,但必然还有很多大商将士不服气。此刻正是这座雄城最贫弱的时候。也正是攻城的绝佳时机。姜子牙把握住了这个机会,但却没有想到闻仲早已有了应对之法。他以帝辛的名义,给所有将士全都官生一级,爵进一品,并给予大量的布匹、肉脯等等作为奖赏,用来稳定军心。这个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却出乎意料的好用。毕竟大商将士们对帝辛也并没有那么忠心耿耿,没到为了守护大商正统不顾一切的程度。现在闻仲给予他们足够丰厚的赏赐,加上帝辛也活得好好的,他们心安理得地收下奖赏,转而听从闻仲的命令,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闻仲也没有直接剥夺那些大将的兵权,仍旧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和信任,让他们的利益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如此一来,朝歌的军民对于临涣大军都有着不错的好感。此刻西岐大军再度来犯,闻仲立刻便下令一众将士依照原先的方案进行防守,并没有过多的干预。只是命临涣大军在各个城门处集结。一来是为了布下埋伏,防止西岐大军攻入城内,二来也能起到督军的作用。西岐大军的战鼓声在朝歌城外此起彼伏,号角声划破夜空,震耳欲聋。姜子牙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的手下将领们也是士气高昂,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然而,朝歌城的城墙却是坚不可摧。闻仲早已做好了准备,大商的将士们在他的激励下,战意昂扬,守城如铁桶一般。城墙上的箭雨如同暴雨倾盆,西岐大军的攻城梯被一次次推翻,攻城的士兵在箭雨和滚烫的沸油下哀号着倒下。天明之时,西岐大军已是伤亡惨重,攻城梯破损不堪,尸体堆积如山。姜子牙眼看着自己的大军在朝歌城下溃不成军,心中的愤怒与无奈交织成一团乱麻。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将士们只会白白送死。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城墙,最终只能下令全军撤退。待大军撤下来之后,姜子牙却骑上了那匹传说中的四不相,亲自来到了朝歌城下,冲着城头大声呼喊:“叫那闻仲出来答话!”城墙上,闻仲听到了姜子牙的呼唤,他微微一笑,骑上自己的坐骑当康,缓缓出了城门。当康四蹄生风,带着他来到姜子牙的面前。两人相隔数十丈,目光交锋,气氛紧张。姜子牙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闻仲,你可知商灭周兴,乃是顺应天道!你当真以为能逆天而行?你若执迷不悟,终将会自食其果。”“顺应天道?”闻仲哈哈大笑,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姜子牙,你说的天道,不过是你们阐教所以为的天道!今日之朝歌,已非昔日之朝歌,西岐周地亦非天道之属,临涣淮地才是天命所归。不然的话,又怎会让朝歌落入我手?”“哼!”姜子牙冷哼一声,道了一句“冥顽不灵”。天穹之上,云霞翻滚,雷声隐隐。韦护和李靖等阐教弟子,正与敖乙、石矶等截教弟子交织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大战。法宝光华四溢,神通争斗,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撕裂苍穹。韦护手持金刚杵,杵影如山,每一击都伴随着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天空中的云层都为之颤抖。而李靖则挥舞着宝塔,塔影层层叠叠,宛如真正的山岳,压向对手。敖乙身披龙鳞甲,龙形气息在他周围翻腾,化作一条条龙影,与韦护的金刚杵硬碰硬击。石矶则是双手握拳,拳风凌厉,每一拳都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力量,与李靖的宝塔对峙。这场战斗,无疑是撼动了天地,引得四方观战的修士们无不为之侧目。就在这时,邓婵玉看到天空中的战斗,心中不由跃跃欲试。她身着战甲,手执长剑,眼中闪烁着战意,向闻仲一拱手,自告奋勇上前叫阵。“让我来会会这些截教的狂徒!”她的声音清脆,却不失坚定。在征得闻仲同意后,她拨马冲上阵前,指着对方的西岐大军道:“哪个敢来与我一战?”姜子牙见是一个妇人前来叫阵,不由得暗暗皱眉。他身后的土行孙见邓婵玉生得貌美如花,心中淫念一动,连忙主动请缨应战。他一跃而出,站在阵前,看着邓婵玉,不无调侃地说道:“美人儿,来来来,陪老土我玩玩。”邓婵玉听到这猥琐之言,顿时面色一沉,心中怒火中烧。“矮小丑陋之徒,也敢在本姑娘面前放肆!”她怒斥一声,随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璀璨夺目的五光石。五光石在她手中旋转,发出耀眼的光芒,邓婵玉口中念念有词,五光石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土行孙而去。土行孙见势不妙,连忙变化身形,想要避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但五光石如同有灵性一般,紧追不舍,光华四射,照得土行孙无处藏身。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五光石正中土行孙的肩膀,将他打得一个踉跄,抱头鼠窜。土行孙连忙施展土遁之术,矮小的身影在泥土之中穿梭,试图甩掉那块如影随形的五光石。邓婵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的身形如同飞燕般翩翩起舞,紧随其后,手中长剑指向土行孙,剑尖上的寒光如同北斗星辰,冷冽逼人。土行孙刚刚从土里冒出头就被五光石打了个正着。正头晕目眩之际,一柄冰凉的利刃直接抹过了他的脖子,让他那颗丑陋的脑袋飞上了天空。“噗噗噗~”温热的鲜血从脖子里喷出,土行孙那无头的身躯抽动了几下,然后无力的扑倒在地。邓婵玉满意地抖干净剑身上鲜血,傲然望向西岐大军。“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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