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孟言拜托的人效率很高, 过了两天就发来了聂之文的一些资料,不过因为时间比较短,只查到了比较简单的内容, 例如他就读的学校,交过的女友等等。
周孟言草草看了几眼聂之文的求生经历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几个女朋友身上, 说实话, 他一点都不意外。
聂之文的这几个前女友长相有高有低,身材有好有坏, 可共同点也十分明显——要么就是因为沉迷学习没有朋友, 要么就是性格内向不爱和人交流, 没有一个是社交动物。
周孟言不禁想起了钟采蓝, 她说不上是内向怯懦,也有几个朋友,可那么多天下来,他愣是没有看到她和朋友们提起一丝一毫现在的情况, 家里的事也绝口不提。
她好像总是与身边的人保持着距离,不太习惯别人的照顾与好意, 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肯和别人说。
最近尤其如此,他知道她有心事, 可相处得越久, 他们越像是普通朋友——她不肯和他说心事了。
他有点……怎么说呢,怅然若失。
周孟言有时也会想,这种感觉是不是因为最初钟采蓝设定的时候,周孟言就是她的朋友, 所以他才会这样关心她的情绪,如果是,现在的情况反而是一种好现象。
可他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周孟言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走神了,还是继续想想聂之文。
他挑选的对象,无疑都非常好控制,当时的高银月也不例外,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聂之文只要稍加手段就能操控她。
只是她慢慢好起来,露出了不好掌控的另一面,又因为某些举动,聂之文不得不将她杀死保全自己的秘密。
银月的死已经不可挽回,钟采蓝可不能有事啊……等等,她今天去了哪里?
***
钟采蓝今天一早就出了门,她和聂之文约了九点钟在会展中心碰头去看艺术展,老实说,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一点都不懂。
不过有什么关系,大家醉翁之意都不在酒。
到了会展中心,刚好比约好的时间晚了五六分钟,钟采蓝一见到聂之文,就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对不起,我路上堵车了,让你久等了。”
“不要紧,也没有多久。”聂之文笑了笑,“走吧,今天凉快,来看展的人不少。”
艺术展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钟采蓝从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里看不出什么,倒是旁边贴着的介绍写得很详尽,什么现实主义表达了对什么什么的控诉,很像一回事。
聂之文见她不看作品看介绍,便知道她其实不怎么感兴趣:“是不是没什么意思?”
“是我不太懂。”钟采蓝坦诚道,“天生没有艺术细胞。”
聂之文便笑了起来,悄悄说:“我也是,我看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不懂装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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