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极力劝说着自己的观察者,男人淡淡的笑了笑。
他知道。
观察者真正关心的并不是他,也不是人类,就像他并不关心某片树叶上的细菌,更不会在意后者的努力是否会付之东流。
这家伙真正关心的是缝合宇宙的破界者。
它在担心自己坏了它的好事儿。
这种事情确实有可能发生,甚至于可以说是必然会发生的。
一旦自己替代了它的干涉,它便会彻底失去对局势的掌控。就算它还能再寻找其他意识体施加影响,那也是其他宇宙或者自己死了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观察者的干涉是有边界的,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几乎不可能与同一个宇宙中两个互相独立的意识体分别建立联系。
它的每一次干涉对应的都是一个新的宇宙,并且这是在原初宇宙爆炸的那一刻就决定好了的。
也正是因此,它才会锲而不舍的劝阻他,试图让他回心转意。
不过——
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比起亿万年之后的热寂,他更在乎的是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那里生活着他熟悉的每一个人的延续。如果他们无法延续下去,他的存在将毫无意义。
他和那些飘在虚空里的家伙可不一样,生活在那个世界的他可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投影!
他可不会在搞砸了一切之后,拍拍屁股扔下一句“全都是你没执行好的错”就走了!
“你既然已经看到了我开的那一枪,就应该已经猜到我会怎么回答你了,怎么还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再来到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
“这场游戏将以我的死亡为起点,而我的终点将会成为新的开始——”
“放弃吧,我不会回头,也根本没有退路可走!”
纯白色的空间开始崩塌,无垠的边界逐渐幻化成了病房的墙。
所有的喧嚣,也都在这一刻归于沉寂。
它走了。
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不过其实也说不好,它的反复无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觉得它其实没必要那么绝望,既然是没见过的结局,未来还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况且,自己的404号计划说不定会给它拯救其他宇宙带来启发。
男人从挂着床帘的病床上坐起来,若无其事拔掉了手背上挂水的针头,在一旁病床前护士怪异的眼神的注视下,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病房。
前来接他的熟人见他身体已没大碍,惊喜的正想与他打声招呼,结果却对上了一双陌生的眼睛,一时间不由愣在了原地。
还记得那张陌生的脸,不过时隔两百年,站在这里的他已经无法将那张脸与记忆中的名字对号入座,于是只是礼貌地点了下头便与其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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