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县镇四套班子的牌照的一众商务车停在那边的聂家祠堂前的晒谷场上,很多领导模样的人被迎进了不对外的开放的祠堂,其中不乏公检法的人
“这些家伙,昨天找他们还跟我踢皮球,今天就成了人家的座上客了?一个玩家,至于么?”
“王队,发现目标!”
“在哪,在哪?”
“9点钟位置!”
“好家伙,终于逮着他了,快,行动。”
“等一下,注意方式方法,可千万不要激化矛盾!”
若然哥大名聂胜利,初中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原因是打架斗殴,到了社会上也是游手好闲,成天跟那些不着五六人混在一起,又因为一起伤人事件,进了一次少管所,出来后,老实了不少,经人介绍到沿海的大城市打工,蹉跎到快30岁,还一事无成。
从来都是反面典型,没人看得起的,成为玩家后生活际遇、社会地位、人际关系,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衣锦还乡的种种且不去说它,受到的超规格待遇把自己都整蒙了。
小地方就这点好民风淳朴!
这时他在犯愁,前几天在酒桌上没忍住吹了牛,几十万的捐款捐就捐了,捐了还能挣,这不算啥,可拍胸口承诺的招商引资实在难办。
家乡太偏僻太穷了,到现在还没摘掉国家贫困县的帽子,有啥条件吸引其他玩家来这里发展的,这里有啥可发展的,发展个屁啊。
可这个牛皮吹出去,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县里乡里把他当成了财神爷,那闹的沸沸扬扬、传言价值上亿的官司,从另一个方面也佐证了他的实力,这更不得了了,那个殷勤、那个热情
他的父母都是没啥见识的,一开始还诚惶诚恐的叮嘱他要低调,说什么财不露白的,经过这样一番阵势也飘了、膨胀了,那还记得什么低调财不露白的,嚷嚷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八百年不联系了的亲戚都打电话通知到,流水席、庙会、唱大戏,他们能想到的庆祝方式就这些,喝的醉醺醺还嚷嚷,老子一不偷二不抢,当官的都跟我儿子称兄道弟,那个瘪犊子敢打主意?
一辈子唯唯诺诺,好不容易扬眉吐气,聂胜利也就随他们了。
现在他在发愁,怎么把张淼和胡新民几个给骗过来,没想到出来抽根烟、透口气功夫就被人找上了。
“聂胜利是吧,游戏若然哥?我们是省坦洲公安局的,这是我的证件”
若然哥叼着烟愣了一下,没去接证件,“怎么,你们还没走!?”
王动木着脸说:“聂胜利请你配合我们走一趟”
若然哥踩灭烟头,不慌不忙的说:“那啥,你们认错人了。”
“老实点,我们盯你很久了,法院传票你敢不到,你以为你是谁,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小刘疾言厉色的喊。
“你们真认错人了那谁,进去说一声,就是省的几位公安来了,要找人麻烦!”
不远处看热闹的一个半大孩子闻言,跳起来就往里面跑。
法院的老夏见势不妙,果断的说:“不好,快,动手!”
王动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受过专业搏击训练的,闻言就一个箭步上去准备采取强制措施,先将人给制住,不料若然哥的反应比他还快,一个闪身就退到几步开外。
“聂胜利,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
小刘还没喊完,从院子里乌拉拉涌出来一大群拿着座椅扁担的男女老少,为首的一个光头中年人喝的脸红脖子粗,大吼一声:“那,在哪,那个王八蛋找我们家胜利麻烦?”
进去的叫人的半大孩子往这边一指,“在哪,就是他们!”
“瘪犊子的玩意儿,胆真肥,给我打!”
迎着狂奔过来的人群,小刘高喊,“我们是省检查”,没喊完,就被老夏拽着往车那边跑。
王动是带着枪的,可他不敢拔出来,来人二话不说就是一扁担过来,打的是他的腿,他及时跳开,大声分辨警告的几句不管用,也只能狼狈的追在老夏和小刘身后,逃到了车上。
不一会,挂着省牌照的公务车就里三圈、外三圈围的全是人。
若然哥点了第二根烟,应付着一大群人的嘘寒问暖,看到这时候才有人从祠堂里出来收拾残局。
好家伙,看着兄弟省一个系统的人被揍?
人家这么保他,若然哥心里的压力更大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老夏在车里捂着头上被石头砸出来的包,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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