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伟杰他们对山御做了什么,过了一会之后山御又慢慢地安静下来了。他轻轻地走进我这墓室里,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清子,虽然山御那人平时脾气臭,但是他这人不坏!这仇我们得报,你要赶紧振作起来。”
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鲜血缓缓从上面流下来:“报仇……就凭我现在这样?”我讽刺地笑笑:“我现在连拳头都握不紧,我那什么跟他们斗……”
这时罗老板走了进来,他似乎筋疲力尽了已经:“我尽力了,但是山御还是没能恢复自己的意识。我只能用祝由术控制住了他周身的怨气,让他暂时陷入沉睡状态。”
胡婉蓉叹了叹气:“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以驱魔除妖为己任。如果恢复了意识,知道自己竟然成了这样的一个怪物,不是会更加痛苦?没有意识也好……”
罗老板拿出手搭在我的脉搏上把脉,过了一会他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那个帕颂实在是太过阴毒。”
胡婉蓉跟傅伟杰一听,都着急地问:“怎么了?”
“那把骨刀的余毒,有一部分跟清子的身体血肉融为一体了。它们虽然没有办法伤到清子的性命,但只要是清子一开始修习鲁班术或其他道术,正气与他体内的邪气相冲。恐怕……恐怕清子也是性命堪忧。”
傅伟杰一听,重重地打在棺材盖子上:“那个帕颂真他娘的恶心。他故意让我们顺利地把清子跟山御带回来。就算我们费尽心思把他们两人都救活了,也绝了清子的修习之路。这样,清子这辈子都只能活在仇恨当中。”
罗老板看起来像是老了十来岁,他的背影越发佝偻:“老王一定是算到了有这一天,所以他才早早地把这个墓室给做好了。这个墓室特别隐蔽,外面还有层层机关……如果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可保性命无虞。”
“保住了这条命又能怎样?当个废人一辈子痛苦下去吗?”
胡婉蓉惊呼:“凌翰清,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眼珠子这么红?”
“糟糕!清子又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了,傅伟杰快拿针封了他的穴道!”
一针刺痛得我一激灵,却也让我的脑子灵光一闪。
罗老板要是暂时没有找到能够化解我身体骨刀的毒,那我能不能顺势而为,直接修炼邪术呢?
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想法,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们对于我想要直接修炼邪术这一件事情表示极力反对。尤其是罗老板,他反对得特别激烈:“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虽然你修习的鲁班术里面有包含邪术的东西,但是总体来说鲁班术也是偏向正派。”
“罗老板,正邪术法又能怎样?术法只是一种工具,重要的是使用他的人秉性如何。”
罗老板还是梗着脖子说:“我不同意。你师父既然把你交给我了,我得保证你全须全尾地。你想啊,后续你师父要是真的没死,他发现你竟然变成了一个邪修会多么心痛。”
我低着头沉思了良久:“其实,我们门派又不是没有出过邪修。我的师祖陆云曦不也是大魔头一个吗?”
胡婉蓉拧了拧眉头:“你怎么知道陆云曦是个大魔头?”
我低头沉思组织语言,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我其实……我身上的那道残魂并不是我请神请来的,而是我天生就带有的一缕魂。”
“而且……羊青村的那一座大魔头的墓,也是我师祖的。”
胡婉蓉震惊地大叫:“这怎么可能?那座坟墓自我记事起就存在了,而且是我们胡家祖祖辈辈守护的,怎么会是你的师祖呢?”
我理解胡婉蓉的震惊,别说她了,一开始的时候我自己也难以置信。
罗老板叹了口气:“那座墓主人到底是谁我不清楚。但是你如果真的要走邪修,没有一个靠谱的师父带着,可是容易走弯路的。”
“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这笔账我必定要讨回来!”
商量好了之后,我们结伴从头到尾观察了一下这个墓室。墓室不算很大,我们一会就摸清楚了门路。
但是令我疑惑的是,那墓室里竟然有几道机关藏在特别隐秘的地方。我低头觉得很奇怪,随手按了一下之后发现,这个墓穴竟然开始崩塌了!
傅伟杰吓得大叫:“清子,你丫的到底在干什么啊,这里快要塌方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