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震惊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生祭活人这种事情发生?”
刘德贵连连叹气:“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我做了工程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打生桩这种事情啊……”
胡婉蓉听后对他说:“你还是从头到尾给我们讲一讲吧。”
刘德贵点了点头,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点燃一支自己吸了起来,然后把那包烟递给我。我不抽烟,所以没有接。
他猛吸了一口烟味之后说:“我们这些包工程的大部分相互都是认识的,而且不同的工程队之间可能关系也还不错。你们说完之后我就想起早年间跟我混得还不错的哥们,正好是我那前两个工程的小工,我就连夜去他家找他去了。”
“谁知道那哥们以为是什么东西找上门了,差点泼我一身黑狗血。我见他的时候也吓得够呛,你们是不知道哎,我那哥们啊原本挺壮实的一个小伙,结果现在变得瘦骨如柴。”
我听后想起一件事情,于是连忙问刘德贵:“你那哥们有没有跟你说,他们有没有从那块地里面挖出来什么东西?”
刘德贵烟抽着抽着,快要烫手了都没察觉:“对!事情坏就坏在那。我哥们说,他们当时用钩机挖土的时候,不小心朝下面挖得深了十几米,结果挖到了一口黑乎乎的大棺材!”
又是棺材……我开始怀疑那个很厉害的东西恐怕就是一只大粽子。
可是刘德贵说:“工地挖棺材这事本来就很晦气,他们当场就停工了,然后请了风水师来做法。那风水师沿着工地一圈打了特别多鞭炮,然后开坛做法择日给那棺材的主人移棺厚葬这事就算过去了。”
“他们大概听了七天的工吧,那七天啥事也没发生,就又开始动工了。本来嘛,工地挖出棺材大蛇什么的就很平常,工人们都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事离奇就离奇在,他们动工的时候又挖出了棺材。而且那一次,他们一共挖出了八副棺材!”
八副棺材,连同之前挖出来的一副,正好是九副棺材。一个工地下面怎么会埋着九副棺材呢?这件事本身就不太正常。
除非那工地下面有一个墓室,否则就是乱葬岗了。
但是刘德贵却一口咬定底下没有墓室,而那块地之前也没听说是乱葬岗。更离奇的是,那九副棺材上面都有一张符纸贴着,好像是要镇住什么东西一样。
而诡异的事情跟随着那九副棺材也来到了。
“我哥们说,他们晚上赶工的时候总是能在自己的耳边听到什么奇怪的交谈声。明明身边就没有人,却总能听到絮絮叨叨的声音。他们纷纷罢工,说晚上不开工了,实在是太过吓人。可谁知道,那风水师却一个劲地说,棺材拉走了,冤魂已经被他摆平了,让工人们放心继续干。”
刘德贵说渴了,又端起茶碗灌了一大口下肚:“结果呢,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哥们就瞧见一个人吊死在了工地不远处的树枝上!”他说完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对了,那树枝就是后来那块雕塑那里。”
“我那个哥们当场就吓尿了,连忙拉了一堆人上去查看才发现上吊的那个人就是开发商请的风水师!而那九口被拉走了的棺材统统又回到了工地。而且还按照奇怪的方位排好了顺序。后来的每一天,工程队都会有一个吊死……”
九口棺材,排好顺序?这难道是什么阵法吗?我在心里思忖着:“然后呢?”
“然后工人们都闹着要离开,老板们留不住,就开了高价让他们不准乱说。我那哥们家里出了点事情急需要钱,他想着自己穷都不怕怕什么鬼。就跟着第二个工程队又进了那块工地。”
“那开发商请了另一个风水师过来查看。那位风水师说,这地底下埋着一位怨气与煞气都特别重的主,而那九口棺材就相当于是地底下那位的安抚奶瓶。你们想啊,小孩子有奶瓶安抚着就会睡着,他睡着了就不会找人的麻烦。”
安抚奶瓶?我好像忽然就明白了!因为那九口棺材被挖了出来,所以这安抚的奶瓶被抢走了,地底下的东西醒来了,于是开始无休止地杀人。
那时候的打生桩,进贡童男童女也是类似与重新做一个安抚奶瓶,好让地底下的那东西能再次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