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示田还是不想接受:“我没干过这方面的事情,对这方面不熟悉。要想干这个,我在半山镇就干了。”
丁示田的意思是,干这种工作都是想进步的年轻人干的,我所有的政治前途都已判了死刑,还会给你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别说你这个干了活还要倒贴钱的破差事,半山镇那么好的乡镇当时请我干我都没干。
“你说不熟悉,没干过这都是借口。党政办嘛,无非就是写写材料和领导的讲话、报告,这点事情还能难得倒你?你要是不干也行,那我就上报组织部和人才交流中心,就说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个大作家,你另择高枝!”郑书记竟耍起政治手腕。
丁示田知道郑书记的这些话基本上属于吓唬人的屁话。因为吾司乡本身就不是一座好庙,就如别的干部说的,最差就差到去三类乡,三类乡最差就差到像吾司乡这种除了空气好其它什么都不好的空壳乡。
丁示田正想再找点什么理由再争取一下,不料郑书记说:“小丁,你不知道我吗?我以前也玩过文学,只是我现在忙于工作,忽略了那一块。另外因为我们年龄上的差距,所以不曾相识,你如果确实不想干这个工作,看在我们有共同爱好的份上你也要给我一个面子,一个台下,我跟你透露一下,我可能在吾司乡也不会呆太久了,最多不到一年,就调走了。你给我先顶一阵子,我承诺在我走之前把你换下来,这样你看行不行?”郑书记一边说一边亲自给丁示田倒了杯茶。
经郑书记这么一提醒,丁示田才想起这个郑书记年轻时也是个狂热的文学爱好者,后来步入仕途,写得少了,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他。
“失敬!失敬!原来是老前辈。郑书记,确实不好意思,久闻你的大名,就是未曾谋面,古人曰:‘道不同则不相谋’,你走的是‘官明大道’,我过的均是‘荆棘小道’,我们纯属走在不同轨道上的两辆列车,今天能够撞在一起纯属意外。”丁示田的感觉告诉他可能会推翻自己原先的想法了。
“你的路是很坎坷,你也曾经当过副乡长,如果顺利,现在至少也在我这个位置上。只是命运捉弄人,很多事情并不是可以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世上的路有千万条,你现在不也走得很好吗?你的名字不也写入县志吗?有几个人可以成为省级作协会员?又有几个人可以被县志记载?”共同的爱好一下解除了两人的隔阂,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消散了先前的不快。
郑书记接着说:“怎么样?还干不干?就当给我个人干,可以吧?”
“行!就按你的承诺干到你高升为止!”丁示田痛快地说。
“不是高升,是调动。像我这样的年龄仕途已经到顶了,最多争取到城里弄个局长、书记什么的,人生就到了写总结的时候了。人生很短暂,对功名利禄不要太在意,太在意就会很累,心态非常关键,一定要保持平常心。”郑书记已经把丁示田当作知己,吐肺腑之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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