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郑书记不是直接任命他当的办公室主任,而是求他当的办公室主任。再说他也没办法给他任何承诺,提拔他他也做不到。因为兜里没钱说话也比别人小声,乡里没一个人会听他,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早日离开这个穷地方,哪怕去城里当个副局长都强。可眼下已不是能不能进城的问题,而是如何让乡长将钱背回来解决燃眉之急的问题,否则弄不好干部、村干部、饭馆的老板们起来造反,将楼顶上的那面国旗换了都不是不可能。
郑书记觉得眼下不是考虑丁示田对他的态度,而是如何让乡长出来,背着钱回来。他问丁示田:“你确定乡长在家?”
“在!就在家里。”丁示田很肯定地说。
“你再打电话给他,看他现在是否开机。”郑书记说。
丁示田拨了,还是关机。
“立即叫郑师傅将车开过来,我们去他家找他去!”书记果断地说。
刚刚来回跑了二趟,又要再跑二趟,几十公里的山路七弯八拐的,坐得屁股生疼啊!丁示田心里很不情愿。
乡长果然还在家,见到郑书记亲自找到府上,乡长连个招呼都没有,茶也不泡。可见两人的芥蒂有多深。丁示田一比较,发觉自己的待遇真是太高了。至少自己来时乡长还打了招呼,脸上也有一丝笑容,乡长的夫人还亲自代乡长倒了杯茶给他,临走乡长还不忘告诉他叫他去财务报**。
可这次跟郑书记一起来前面所有的待遇都取消了。
郑书记只好自己找个位置坐下,然后对顾乡长说:“乡长,我们作为吾司乡党政一把手,有些事情,是要站在全乡的大局和高度来看待的,是容不得感情用事,义气用事的。”
乡长回敬他:“你说我怎么感情用事了?”
“你在年终这个关键时刻,带着财政拨付的几十万转移款躲在家里,置全乡干部职工的年终奖和各项应支付款于不顾,搞得全乡干部人心动荡,议论纷纷,这样做也太不讲政治了吧?”郑书记讲的有点激动,但他考虑是在乡长的家里,还是尽量克制了。
“你说我置全乡干部和应支付款于不顾,那我垫支的钱呢?难道就不应该拿回来?”乡长理直气壮地说。
“照你这么说,我也垫支了呀。我的旅差费、油费、修车费还有招待费,也有大几万元,现在人家找我要钱,你把钱一个人揽走了那我怎么办?我的垫支和开支就不该报销?”书记的理由也很充分。
书记所说的接待费这里真的说不清楚,有的是他做人情请亲戚、朋友的;有的是同级别之间今天你请我,明天我请你,礼尚往来的;有的是背地里请“老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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