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继续走着。好久时间没再看到鸟,偶尔有几只麻雀停在树梢上或从车顶掠过,丁示田的朋友不想打,说是太小了,没意思,浪费子弹。
“有只白头翁,停一下。”丁示田的朋友喊到。
“你来打”。丁示田的朋友把枪递给“迷彩服”。“叭”的一声枪响鸟落,一只头上长着一撮白毛,浑身羽毛墨绿色的比麻雀略大的小鸟从树上一头栽下来。
“哇,快看,那边有一头大鸟!”美眉甲用手指着山脚下的地瓜坪喊起来。
“快把枪给我!”丁示田的朋友赶快将车刹住。“迷彩服”迅速将枪递给他。几秒钟后,枪响,30米外的一只大鸟当即毙命,栽倒在地瓜地上,还有两只吓得往山上飞去。
丁兴奋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跑过去,提着战利品回来。两个美眉看了哇哇大叫着。其实这是只野公鸡,羽毛很漂亮,尾巴很长,大约有4斤重。
“这是什么鸟呀,这么大这么漂亮。”美眉乙问。
“这是野鸡,公的。刚才两只母的跑了,公的羽毛比较鲜艳,母的羽毛呈褐色,跟周围的草很接近,比较不好辨别。野鸡是一夫多妻制,刚才跑掉的两只是它的老婆。我最多时看到过一公带六母。”丁示田的朋友说。
“野公鸡够幸福吧!”“迷彩服”说。
“你是不是很羡慕啊。你可以去接替这只野公鸡啊。”美眉甲说。
“是啊是啊,那两只母的成寡妇了,你可以去倒插门啊。”丁也跟着附和。
一车人都笑起来。
“别说话,有只斑鸠!”丁示田的朋友说。
一只斑鸠背朝着我们停在离我们大约30几米的电线上。枪响,鸟未落,斑鸠毫无察觉地依然停在电线上,并梳理起羽毛来。丁示田的朋友重新装弹,瞄准、射击,还是未击中。又装弹瞄准,可是就在扣动板机前的0.1秒那只斑鸠飞了。
“妈的!”丁示田的朋友骂了一句。
“你的状态可能不行了,取消你的射击资格,把枪给我。”“迷彩服”说。
“好,你来。”丁示田的朋友主动交枪。
“我们还是先落实一下午餐问题吧,补充一下能量才能打得猛打得准。”“迷彩服”建议。“可以,我们就在湖滨镇找江副镇长吃饭,我先给他打个电话。”丁示田的朋友这样说。大家一致通过。
十五分钟后,到达湖滨镇,江副镇长很热情地款待了这一群破坏生态的男女。但他们没提打鸟的事,就说是没事出来玩,路过这里。
酒足饭饱后接着上路,继续一行人的破坏事业。
这时又下起了小雨。“下得好下得好。”丁示田的朋友很高兴,据他们说有雨就有鸟。
为什么说下雨天鸟更多呢?因为下雨天树叶沾满水珠“滴嗒滴嗒”地往下落,鸟不愿意呆在树林中,更愿意集中驻足于空旷处的电线上,所以就能看到许多鸟,鸟就显得比较多。要是晴天,气温较高,鸟儿怕热,纷纷躲到树林中乘凉避暑,就显得鸟儿比较少。
车子朝着卡录镇方向前进,一会看见电线上有只不大不小的鸟。丁示田举枪瞄准,随着枪响鸟也一头栽下。丁赶快跑过去逮,发现鸟还没有死,只是断了翅膀。他用手一把按住,突然这只鸟狠狠地向他啄了一口。丁“哎呦”一声松了手,鸟拖着翅膀往前跑,钻进草丛,找不到了。
“走吧走吧。”丁示田说。
“不要了?”丁问。
“这是只什么鸟,这么凶。”丁捂着流血的手问。
“这是鸟虎,学名伯劳,喙是鹰嘴形的,所以特别凶”。朋友说。
从早晨出来,直到“收工”回到县城,已是下午5点。收获也不小:山鸡、斑鸠、田鸡(苦恶鸟)、黑领椋鸟、白头翁……足足有10斤之重。
“丁示田,你先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晚上6点左右到‘海山酒店’吃鸟肉。有二妈的话一起带来。”朋友对丁说。
“二妈我是没有,我把大妈带上行吗?”丁说。
“大妈就免了,免得把气氛搞坏了。”
18:00时一到,丁示田准时赴宴。一看,在座的除了今天一起去的两位美眉和“迷彩服”还有三位男的三位女的。经朋友介绍才知道是公安局、林业局的。
人类可以制定法律,也可以糟蹋法律。因为人类是一切生物的主宰,所以他可以主宰一切生物。
不知是上天有意要宠幸人类还是怎的,地球怎么就生出种类如此丰富、繁多的植物、动物供人类享用,喂养、繁衍了如此庞大数量的人类。无论是长在地面还是躲在地下、海里的抑或是能在天上飞的,人类都要想方设法、绞尽脑汁、不择手段地将它送进嘴里。哪怕是挖地三尺。恨不得将整个地球都嚼了、吞了。
人类也由此发明出贪得无厌、欲壑难填、肮脏、丑陋等成语和词语来形容自己的贪婪和自私。因为人类的出现和活动地球已是被破坏得千疮百孔、满目苍痍,环境恶化,惨不忍暏。每天都有数种动物和植物或消失在人类的嘴里或在人类的破坏下消失。
只要人类存在一天,地球上的杀戳就不会停止,破坏也将永远持续着。这可能是上天在创造这个世界时所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