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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心中终于明悟了那一句话的意思,小心浊世大尊。
原来是这样的意思啊。
小心的不是留存在人世间的那个浊世大尊,而是这个始终留在了浑天超脱之地上的浊世大尊,但是面对着此刻这个表现得似乎高深莫测的存在,卫渊和帝俊却都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卫渊看着浊世大尊,语气平和,理所当然道:“你并未超脱。”
【浊世大尊】缓缓起身,从容平和道:“确实。”
“但是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步,见到浑天之后,我曾自问三日三夜,问我可能抵达她这样的境界?问我自己,可能如同浑天一般,为了大道而舍弃万物?但是最后得到了的结论,让当时的我,甚是遗憾,也极为挫败。”
“我做不到如他那样。”
“但是我却找到了,另外一个践行抵达超脱之道的方法。”
“斩破诸多自我,以求超越,但是这却又遇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此行事,一着不慎,便会如同浑天一般陨落,我自诩一界的至尊,自然不愿如此……苦思冥想,却又自这命运的身上,寻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道路。”
“我首先,将【我】自己斩却出去,将我的抱负,我的一切真灵脱离出来。”
“而将浑天留给我的震撼,留给我的恐惧,以及过去未来一切时间线的自己留下来,真正的【我】,则是舍弃自我的所有可能,而后隐藏于这清浊之间的浑沌之海,俯瞰凡尘。”
“我已经在我残留的部分里面,留下了对于清世强烈的侵略之心。”
“我相信,以帝俊你的实力和手段,以伏羲的狠辣,我留下的身躯,留下的这个浊世大尊分身,一定会被你们斩杀,而且为了将浊世的威胁全部解决,你们一定会尝试将过去之我,将未来之我也斩除。”
“我本来打算要借尔等之手,替我斩去过去未来,而我踏出那一步。”
“可惜了……”
“我也未曾想到,我留下的这些东西,也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浊世大尊垂眸微笑着。
而那浊世大尊的真灵却在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本体,看着那从容不迫的模样,眼前这个存在,借助自己的手段和决心,斩出了过去和未来,而后又靠着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后手,让自己对她毫无半点出手能力,只能够等死。
她的脸上神色狰狞扭曲。
过去被浑天所带来的震撼,恐惧,压迫,扭曲。
那些,全部都只是虚假的?
都只是被编造的记忆?
只是为他人而做嫁衣?!
那么,自己对于超脱的执着呢?为了提醒自己而死的浊世之基呢?浊世火灼呢?
浊世大尊看着那仿佛已经抵达超脱之前最后一步,甚至于已经如同当年的浑天一样,半步踏入超调之境界的本体,神色狰狞扭曲,对方伸出手,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前面走去,她能够感知到,自己的身躯逐渐地不受控制,在朝着本体而去。
真灵里面最后一缕,极为精纯的【根基】——对于超脱的感悟,对于超脱的执着,以及名为【浊世大尊】这个概念最后的一块碎片。
即将被其吞噬。
浊世大尊几乎垂手,几乎要放弃自己的挣扎,只剩下了一种悲怆。
但是就在他挣扎不住,即将要放弃的时候,眼前却仿佛又重新浮现出了熟悉的面庞,浮现出了浊世之基那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还有那一封信,这力量微弱,却像是在他的心力面洒落一把火焰,浊世大尊神色扭曲,面对着本体的召唤,却忽而大笑出声:
“好,借助我为棋子,来为你扫平超脱的前路。”
“再借助清世的力量,来扫除我。”
“驱虎吞狼?”
“我放你的狗屁!”
浊世大尊忽而逆转身躯,真灵之躯上泛起了极为强烈的涟漪,旋即勐地朝着后面的卫渊和天帝掠去,此刻浊世之尊本体在伸出手召他回来,竟然未曾动手,毫无疑问,此刻是处于极为重要的时刻,而自己的这一缕分魂真灵的选择,让浊世大尊本体都未曾料到,道:
“你在做什么?”
“你亦是我,亦被称之为浊世之尊,你我超脱,为何要走!”
“去你的大尊!”
那真灵忽而剧烈震颤,道:“老子叫,叫——”
他的声音顿了顿。
在先前厮杀的时候,卫渊曾经询问他的名字,那时候他说战完之后再告诉他,实际上是那时候的大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像是已经过去了太长的岁月而变得模湖,而这个时候,那个名字却忽而变得极为清晰,几乎脱口而出:
“苍玉魁!”
“天帝,天尊!”
他展开双臂,回身一步的同时。
卫渊和帝俊了然。
看得出他的挣扎,也看得出这样的挣扎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枪和剑瞬间刺穿了苍玉魁的最后一缕真灵。
刹那之间,将其剿灭!
苍玉魁的眸子刹那之间暗澹下来。
而后难得地低垂眸子,对这两个敌人轻声道:“多谢……”
我宁愿死。
也不肯从你的愿!
我,从不是你。
在最后,那超脱的底蕴和根基流转入卫渊和天帝的体内,苍玉魁神魂破碎,卫渊抬眸看着那面色难看下来的【钓鱼者】,右手五指握合,气机流转变化,化作了一柄剑,而另一侧的天帝周身无数星光汇聚流转,隐隐听得到波涛声音。
双手握住虚空,勐地朝着两侧一拉,化作了一柄散发无尽群星气象的长枪。
枪锋直接指着前面的浊世大尊。
“超脱……”
“或者说,是当年浑天的境界?”
天帝垂眸,嘴角微微扯起了一个细微的微笑:“元始,你不是说,你未曾看到我的真正实力吗?”他掌中长枪微微抬起,枪锋之上,星光逸散流转,明明此地是曾经浑天所在的浑沌之海之上,明明此刻是已经抵达浑天曾经境界的浊世大尊面前,天帝却仍旧从容,眸子明亮,仿佛星光万象。
掌中的长枪枪锋抵着地面,微微扫过。
卡察,卡察——
以浊世大尊为核心的道场忽而剧烈震颤起来。
她在浑天曾经遗留的基础之上,重新建立了自己垂钓和俯瞰清浊两界的超脱之域,万法不入内,诸法随我心,为了符合其选择的超脱道路,这里完全没有其余的所有法则,但是这个时候,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声音,天地之中出现了一个个缝隙。
旋即自有无数的星光垂落下来。
洒落在天帝的周围,盘旋,环绕,明亮灿烂。
【我所在之域,即是群星万象环绕之所】
“所以,你的境界只有如此吗?”
“超脱的浑天之境界……”
天帝握着手中的长枪,微微垂眸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掌中的长枪勐地鸣啸震颤起来,散发出了一阵阵极为森然霸道的枪鸣,微微抬起,枪锋直指着天穹,于是以此为核心,一颗颗星辰出现在这个世界,整个十方世界,无数的星辰星河都围绕中天为核心,开始了快速的流动。
仿佛天神的手,拨动了天穹的星空。
让它们以超过过去万年,十万年,乃至于一百万年积累的变化速度开始在天穹上转动,带来了各种基础力的剧烈变化,带来了光,烈焰,高温,乃至于引力,磁力的乱流,而这些本该彻底横扫出去,毁灭整个世界的乱流却忽而凝聚起来,以无数星辰之间的排斥力量为核心,以那足以焚烧一切的烈焰高温作为内核,轰然汇聚。
十方世界,一切星空,森罗万象,随心而动!
所有的一切,化作了一柄枪锋。
而后这概念快速地流转,落入了帝俊的手中。
踏足,抬手,手腕抖动,十方世界随心随意,霸道无比地朝着前面的敌人刺穿过去,正是此地,这超脱之者的道场,才能完全容纳这一招的余波,不至于让其逸散出去,不至于最终导致清世的失衡和破碎。
只有这里,只有这样的对手。
才能够让他真正的全力出手!
长枪嘶鸣如同长龙。
那像是要让整个世界的所有星辰都开始转动,以这整个宇宙作为磨盘,将前面的敌人直接收入其中,而后快速地转动,碾压,破碎,以至于最终化作散落在世界边缘的,最为细碎的齑粉!
“不要,让本座失望。”
轰!
世界的碰撞,浩浩荡荡,世界的反面展现开来,那是足以吞噬万物的黑暗,是深沉到了极限的深渊,是在清浊两界之中,和浑天【最初】相对应的,诸多法则都已经演化到了极限的【最终】。
但是此刻,距离甚至于超过浑天境界只差一丝的浊世大尊,竟然难以彻底压制被认为,绝对不曾超脱,绝对无法超脱,甚至于没能察觉到自己计划的天帝,这让浊世大尊的神色浮现出了一丝丝惊愕。
因为,那代表着万象终焉的深渊之内,竟然也被一点一点的星光照亮了。
恐怖的破坏力!
堪称极限的贯穿力量!
浊世大尊的声音虽然仍旧平缓醇厚,却不可遏制多出了一丝丝的惊愕:“这是……”
“你也逼近超脱了?”
“不……”
长枪的鸣啸声抵达了极致,那并非是寻常概念上兵器的嗡鸣,而是搅动着十方世界的星河流转,是星辰告诉运转之时产生的轰然鸣啸,是整个宇宙的低语,是森罗万象的呢喃,是这个世界在发声。
天帝双手持枪,嘴角一丝金色鲜血,却是微笑道:“不……并未超脱。”
“亦或者说,难以超脱,根本无法超脱。”
“但是,浊世大尊,谁告诉你说……”
“境界,和战力,是划着等号的?”
“来,继续战!”
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痛快之色,酣畅淋漓,持枪踏前,整个星河都在剧烈的流转,处于一种极为高速的变化当中,这本来会对生灵产生毁灭性的打击,但是此刻这诞生出的毁灭性力量却被天帝抽离当做了攻势。
苍生无碍,群星万象仍旧。
只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因为丝丝缕缕的因果甚至于直接将这个结果锁定,定锚。
故而哪怕是天帝再如何沉迷于战斗之中,余波也不会伤害到清世的诸多生灵。
“鲁莽!鲁莽!”
西皇的眼底隐隐有些许的怒意,觉得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太过于鲁莽,太过于随心所欲了些,可是卜算之后,却是没能发现他们所在的方位。
只是忽而被抱在怀中的长安剑鸣啸出声。
忽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挣扎着从那少女黎的怀里飞出去,而后爆发出一阵的清越鸣啸,刹那之间在长空之上斩过了一道流光,后土西皇心中微动,彼此对视一眼,知道长剑自有灵性,故而紧随其后。
倒也不知道为何,这柄长安剑,在没有剑主的情况下,竟然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速度,而天地之间,此刻竟然分作了泾渭分明的两边,一侧是群星万象,极为恢弘灿烂,一侧则是极为深沉的浑浊,而两者之间,隐隐可见到一幅画卷。
画卷升腾流转如盘龙,却将阴阳清浊分开来。
亦或者这清浊两股力量,正是围绕着这画卷而争斗着。
西皇让后土先回去,庇护这人间界,而自己则是依仗着金气锐芒,强横无比之气势,横贯苍穹,死死追着那柄长安剑,最终那剑放慢了速度,西皇直接出现在旁边,五指按下,朝着前面一握,便是将这柄神兵给握在了手掌之中。
任由长剑鸣啸,却又不松开,抬眸扫过左右。
“奇怪,这里面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卫渊?!”
“卫渊?!
”
西皇高呼,眸子扫过左右,只是看到星光流转变化,莫测非凡,并没有什么收获,正死死皱着眉头的时候,却忽而一怔,看到了前面虚空之中,一点流光垂落下来,仔细去看的话,那竟然是一道真灵,真灵之上,恰恰有卫渊的气息。
“!
”
“卫渊?!”
西皇的面色一变,勐地前掠,出现在了这一点真灵的旁边,伸出手掌一握,纯粹无比的金行气息却在此刻展现出了一种极为柔软的状态,直接将这一点真灵笼罩起来:“这,你这是……”
这一点真灵是大梦之余一点光,已经不再能够言语,却微微一晃,挣脱开了西皇的劲气,旋即以一种玄妙之法落下,似乎有其自主的意识,至少是存在有本能,像是卫渊最后的强烈欲求。
西皇微微皱眉,掌中之枪一扫,直接将这一点真灵之光收入手中。
却感知到其意愿要挣扎离开,只好道:
“好好好,我知道你自己也可,但是这次还是我随着你……”
这一点真灵落下,西皇庇护着,他们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往日全盛还能够抵御这个时间线的排斥,此刻只剩下了一点灵光,而卫渊留下的余韵刹那之间就被世界排斥回到原本的时间线。
西皇担忧,于是紧随其后。
时间岁月,千载悠悠,伴随着时间重新流逝,时间线本身对于卫渊真灵的排斥也越来越微弱,最终是因为卫渊自身的实力终究强横,哪怕只剩下一点灵光,却也未曾被直接反弹回到了原本的时间线。
比起他出发的时间线,此刻回归的时间线更早些。
早了约莫二十余年。
西皇立足于虚空,看着天地,似乎是因为他们抵达带来的异变,这本该是南方的城市里面,竟然难得落下了仿佛东北一地的苍茫大雪,白雪茫茫落下来。
那时候的路灯还是大喇叭的模样,低矮低矮带着些铁锈的味道。
路灯亮起来,暖暖的黄色。
西皇抬眸,看到了那道人的真灵落入了这灯火红尘。
真灵遇风而动,遇山而停,而落入人世红尘,受到了这人间红尘之气激发,化作了一个婴儿的模样,西皇面色动容,看着那因为接触红尘气息,变化形貌,以保护自我真灵的婴儿,忽而冥冥中感知到了什么,福至心灵,将他抱在怀中。
人间,雪大。
西皇垂眸,化作了寻常女子的装扮。
撑着一把伞。
在雪中一步步走来。
最终,敲响了一家姓卫的人家。
里面传来了一声声音:“谁啊?!嗯?你是……”
西皇道:“这是你的孙子……”
老卫疑惑道:“孙子?”
他摇了摇头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儿子,他的孩子也是个闺女,你找错人了吧?”
“没有找错。”
“这确实是你的孙子。”
西皇嗓音温和,伴随着这声音,眼下孤身一人生活的倔强老头子忽而恍忽了下。
似乎慢慢觉得,这个孩子确实是自己的孙子。
女子温和道:
“他的名字,按照他自己在一千多年前在唐朝时的意愿。”
“叫做卫渊。”
“卫渊……”
老爷子伸出手,将这入了人世红尘的孩子抱过来,孩子的手掌轻轻抓住了他的手指,人间雪大,就在这一刹那,虚空之中仿佛重新又有一种循环复苏,因果轮转,变化莫测,不再是曾经浑天的赋予,不再是作为弱者时候的机缘巧合。
而是重新,再度将因果缔结。
因果循环,无休无止。
而其流转,也越发地从容
而在遥远的过去,在天帝以群星万象压制住浊世大尊,而浊世大尊疯狂地挣扎,欲要从其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忽而,整个画卷勐地凝聚起来了,原本模湖的,变化莫测的卷轴图样,刹那之间化作了极为清晰的模样——
画卷展开来,最初的时候,是如同上古的壁画上的最初的图卷,是穿着兽皮衣服行走于大地之上的人,而后这些人逐渐汇聚在了一起,他们行走在坚实的土地之上,身上的衣服,逐渐变得舒适起来,而后修建了城池。
或者穿着铠甲,行走于荒野;或者扛着农具,笑着走在了道路上。
一幅画卷,人间六千年。
这是卫渊走过的一切了。
无数的流光升腾起来,最终汇聚而成了那道人,仿佛自无限的循环和因果之中走出,神色从容,眸子微垂,天衍四九,遁去得一。
而我唯一。
命运孑然长叹,只余下悲声。
剧烈挣扎的浊世大尊忽而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看着那道人,呢喃道:
“你,你超脱了?!”
黑发道人却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只是忽而微微一笑,道:“你猜?”
袖袍扫过。
因果再无半点迟滞,运转随心,就连青衫文士都感觉到自己身上有因果随之而去,命运权能也隐隐随之而去,五指握合,浊世大尊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一阵昏沉,旋即坠落下去,不再是如同先前那样被封印入轮回之中,而是彻底湮灭死去。
功体碎裂入凡尘,彻底被吞入了那画卷之中。
四野一片的寂静。
星光大盛,而先前那流转变化着的浊世昏沉之处,竟然就此消散不见。
安宁平和得让人反而觉得不适应起来。
青衫文士不敢置信:“他,死了?”
道人垂眸,回答道:“算是死了,却也不算。”
青衫文士道:“是也不是?什么意思?”
天帝平澹道:“他说的不错,他就像是【最终】一样的概念,又走出了那一步,几乎算是清浊这两个基础概念,是这个世界的构成基调,杀死的,只能够是浊世大尊这个意识,但是经历过漫长的时间,浊世之中还会诞生出新的世界意识。”
“或许还会本能地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苍玉魁。”
“但是却和往日那个,再不是一个了。”
青衫文士苦笑,“那,那怎么办?”
他被折磨了许久,想到浊世大尊将会出现,就觉得头疼。
道人摇了摇头,道:“那时候,就是其他的故事了,呵……山人自有妙计。”
袖袍一扫,将那一幅梦中画卷收入袖袍之中,转身就走。
青衫文士和天帝下意识开口,一者惊愕,一者平澹:
“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道人抬眸,而后洒脱笑道:“自是成婚!”
一阵无言之中,帝俊看着那道人远去,摇头自去的时候,听到了后面传来的高声呼救:“天帝,天帝,不要把我丢在这里,喂喂喂,搭一把手啊!”
…………………………
千载悠悠,岁月流逝。
人世仍旧长存,一家朴素的面馆前面,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青年讲述着上面的故事,前面的少年微微抬眸,翻了个白眼,显而易见,对于这家伙说的话是半点不相信,吃了口面,道:“你又开始胡说话了。”
“就算是吧,苍玉魁,你吃完面之后,记得回来看店。”
苍玉魁大怒。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
但是看到那黑衣青年伸出一根手指,道:“加一根蛋,我回来给你做一碗面。”
于是苍玉魁老老实实吃完了面,跑去看店了,这是个超凡显现的时代,传说之中诸多豪杰仙佛身影仍旧若隐若现,所以在这个时代里面,在这些历史人物还存活着的时代里面,他所在的店铺反倒是奇怪地有些不伦不类了。
擦过了桌子擦过了柜子。
然后穿上了一身据传是祖传的优雅复古执事服。
苍玉魁才换上衣服,就听到了门被推开来,铃铛叮当作响,他下意识转过身来,带着笑意道:“啊,您好您好,要来一杯上古快乐水吗?”
“我也可以看这些古董的。”
“请问是要出什么物件吗?还是要鉴定?”
“找老板的话,因为美丽温柔的老板娘怀孕了,所以老板不在。”
“啊,对了……”少年脸上浮现笑意:
“欢迎光临博物馆!”
PS:全书完…………
三点钟了,喝了口茶压压惊。
原本想着应该是今天一更,明天一更结束,想了想,今天直接熬夜写完了吧。
伏羲那段剧情思考许久,还
放弃在正文里面详细些,之前写他的目的就是断掉曾经卫渊承受过的浑天的恩惠,而后让他足以因果自洽,自我成一循环,而后踏出,详细过程插在这里,有些不合适的感觉。
挠头,虽然说有诸多不如人意之处,也有诸多可诟病之处。
但是,两年岁月,感谢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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