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熹平石经的经文内容,就说石经这个形式,其实在技术史上可以被认为是印刷术的前身。石经立起之后,就出现了拓印技术。
丁宽一直缩在扬州,虽然时刻关注天下事,但对朝中这种不动声色的暗战,哪可能有那么深刻的敏感?居然就在熹平石经校对刊刻的关键时刻,居然头铁的在洛阳推出了丁氏纸和印刷术这种逆天的东西,也真是个憨憨。
丁氏书坊在洛阳没什么根基,勉强说只有一个徐璆罩着。徐璆自己在洛阳也不算什么,但徐璆背后有太尉刘宽,真以为刘宽经常跑到徐璆家,就只是为了哪点酒?
刘宽可是真正的宗室重臣,又是帝师,虽然一向表现的与人为善毫无脾气,但为人精明的很,一向不轻易参与派系争斗。
大家还没搞清楚丁氏书坊到底有啥政治意图的时候,丁宽又弄出了一个免费公众阅览室-承恩馆,公然买好太学里的寒门、清贫子弟,更是让一群老家伙摸不清头脑,一向空空的眼睫毛都给堵住了。
丁宽没有公开宣扬这个承恩馆的主人是自己,对于那些政治老油条而言,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丁宽的出身来历,家世背景,起家经历早就被人查了个底掉。
这帮老家伙都是心思深沉之辈,看丁宽此前一直缩在扬州,表面上又不介入任何政治纷争,甚至连儒家五经这种销路最好的书籍都不刊印销售,都只是暗中保持冷眼旁观。
丁宽他爹跟随陈蕃死在辛亥政潮之中,身上自然有很深的党人痕迹,居然不拒绝宦官曹节捐资,还说什么行善积德、一视同仁,更是让人不愿轻举妄动。
丁宽在洛阳的布局,在一群老家伙眼中,就是王八拳乱挥,不说别人,连刘宽都没看明白,不过他直觉感觉这些都不是坏事,就隐晦的通过亲近徐璆,给了丁宽暗中的支持。
他们当然看不明白,丁宽自己就没想过要卷入朝廷的纷争,技术公开,承恩馆低调经营,不过是他底气不足下,朴素的自我保护而已。
就这样丁氏书坊在有心人的暗中关注之下,“低调”的经营了两年,丁宽又推出了《农书》。
《农书》是什么?丁宽自以为只是技术类书籍,但要知道农是国之本,先秦百家当中就有一家叫农家,也是有政治主张的。
这《农书》才推出多久,又搞了几本算学书出来,而且这次这小子居然一改往日的低调作风,不但亲自跑到了洛阳,还走了刘洪的门路,要把这几本书推为算学的启蒙课本。
一时之间,洛阳的很多老家伙,脑中充满了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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