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兄弟,知心多年,这军纪严苛,我也不适应,但与未来前途相比,这些约束算的什么?时间一长,自然也就适应了。此时可千万不要犯了湖涂,让大好机会就此流丧。”
孙观一向佩服臧霸,闻言点头应下“宣高,你一向比我们的见识长远,又讲义气,我肯定愿意听你的。说实话,在泰山之上,我早就腻歪了。
当年若不是被形势所逼,我也不会愿意去做了山贼,如今能够有机会投入官军,光明正大的活于世间,又有谁愿意再回深山老林之中。”
二人商量完毕,基本上是定了彻底投靠丁宽的心思。第二天,两人又把其他三人找来,把丁宽的意思复述了一遍。
别看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人并称四大寇,但行事却是各有不同,孙观、吴敦、尹礼三人虽然落草为寇,但都有各自的因由,皆是为势所逼,如今看臧霸一心归顺丁宽,也都愿意彻底降服,跟着丁宽搏一个未来出身。
只有昌豨却完全不同,昌豨入山之前,也是小豪强出身,身边聚集了很多青皮无赖,为祸乡里。做山贼本就是乘天下大乱之时,求个肆意快活。四大寇之中,军纪最差的就是昌豨所领兵马。
其他几人,虽然做了山贼,也劫掠过不少钱财,沾染了满手的血腥,但多少还讲些道义,有些做人的底线。昌豨的兵马,却是真的无恶不做,烧杀抢掠,奸淫无度。
对于其他三人而言,丁宽的军纪只是严苛了一些,虽然觉得约束过多,但也能够忍耐。对于昌豨而言,这些法纪就都是虚言妄语,一条他都不想遵守。
看臧霸等人都纷纷愿意屈服,昌豨是极度的不满,但知道这些人已经铁心投靠丁宽,自己变成了独木难支,只能满脸不爽回了自己的大营。
接下来丁宽的军法官开始入驻各人的大营,军法官的到来更是让昌豨异常不满。尤其是在军法官要求昌豨,把几个抢来的女人全部放出大营,更是让昌豨无法忍受。
这下昌豨是彻底起了异心,想干脆拉着手下的兵马重回泰山为贼,却发现丁宽的一千骑兵,已经在他的大营之外游弋。
昌豨派了几个手下出去试探,普通兵士全部被赶回了大营。队率以上的军官,只带几个人离开的,到没有受到阻拦,但如果超过二十人以上,全部被这些骑兵驱赶了回来。
这下昌豨更郁闷了,丁宽这是早就防着他们率兵哗变啊。让他现在去与丁宽的兵马硬顶,他现在还真没这个胆子,丁宽麾下兵马的战力他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敢和丁宽冲突。
郁闷之下,昌豨把自己关在中军大帐之中喝起了闷酒,却是把丁宽要点卯之事,彻底忘在了脑后,等到点卯之日,昌豨宿醉未省,还是被手下强行弄醒之后,才急急赶向丁宽的大营。
等到昌豨到了丁宽大营,早就误了时辰。看到丁宽营中肃立的兵士,昌豨此时酒到是吓醒了,知道自己闯了祸事,赶紧向丁宽的大帐奔去。
丁宽此时已点卯完毕,臧霸和其他三寇都按时前来,独独缺了昌豨和他的手下。等到昌豨赶到帐外,丁宽自然是不会客气,命令帐外军士将这些人全部捆绑拿下。
这些人虽然平素耀武扬威,此时面对丁宽亮眼的刀枪,却是根本不敢反抗,一个个乖乖就绑。
昌豨被押入大帐之时,脑中却在飞快转动,想找个脱身之法。丁宽看昌豨被押了进来,也不问他迟到的原由,只是转身问高顺,“高将军,按军纪,点卯不到,该如何处置?”
高顺语气森然“当斩!”
丁宽点点头,直接吩咐,“拖出去,斩。”
昌豨趴在地上,本来还想着怎么编瞎话,试图蒙混过关。听到丁宽问也不问,直接要下令开斩,这下真的慌了,大喊“前将军饶命啊。”
又转脸向臧霸大喊“宣高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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