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又一次怂了,面对曹操派来求援的使者,根本不再提出兵援助兖州的事情,反而让曹操赶快把家卷什么的送到冀州来,并建议曹操干脆来冀州投入他的麾下。
袁绍这个带头大哥怂了,就只能让曹操单独面对凶残的丁宽。
而丁宽到了东阿城外,居然又用起了老招数,在大营与东阿之间,设立了一个帐篷,请曹操赴宴。
曹操心中那叫一个腻歪,你丁宽是不是在酒里下了什么药了,请吕布赴了一次宴,就把吕布送走了,现在又想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我曹孟德吗?
曹操打心里不想去赴什么宴,他虽然相信以丁宽的名声,不会弄什么鸿门宴,但这也必然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只是现在丁宽强势而来,曹操也不敢不去啊,丁宽之前和曹操可没有正式的刀兵相见,不给丁宽面子,是要逼着丁宽拔刀砍人吗?
万般无奈,曹操只能来赴这个宴,而且他比吕布还光棍,根本连亲兵都没带,就带着夏侯渊与曹仁两个就来了。丁宽也没象上次一样,带那么多麾下将校,只带了典韦和许褚在身边。
既然人少,丁宽就没再搞那种多人宴会的分餐制,而是在帐中设了一个八仙桌,这架势哪里是来进行谈判,简直就是朋友之间喝酒谈心。
丁宽对曹操的礼数也与对吕布不同,亲自在帐外迎接了曹操,略微寒暄了一下,就吩咐典韦和许褚负责招待夏侯渊与曹仁,自己要与曹操单独对面小酌谈心。
此时是已是初夏时节,丁宽早就让人把帐篷四面的帷幔拉开,变成了四面通透的小亭,让人远远就能看到帐中的摆设,曹操毕竟是枭雄人物,极为洒脱,吩咐了夏侯渊和曹仁一声,就与丁宽携手向酒桌走去。
桌上酒菜早已经摆好,二人也不需要婢女伺候,就是两人自斟自饮。酒桌之上,两人都不互称官职,只是互唤表字,宛如一对久别重逢的知己。
说起来,二人相识已经二十多年,从讨伐黄巾之时,二人开始深入交往,至今也已超过了十个年头,确实也算是旧友熟识了。
两人都不急于谈正事,而是谈天说地,互道别情,相互频频敬酒,其情殷殷。等到酒酣之时,丁宽却憋起坏来,要效彷一下当年曹操与刘备的煮酒论英雄,只不过台词略有些改变:
“孟德,我现在已经掌控大汉半壁江山,想要匡扶汉室,你觉得天下还有人能抵挡于我吗?”
丁宽此话一出,曹操反倒一愣,丁宽很少有如此口出狂言的时候,这是喝酒喝飘了,想要来说降我吗?
不过此时,曹操可不准备吹捧丁宽,反而要泼些冷水,只有给丁宽找到匹敌之人,自己才有机会重新寻找崛起之机。
曹操哈哈一笑:“子厚,你虽然武功甚盛,风头一时无两,只是这天下英雄何其多也,如今诸侯并起,割据州郡,你要想平定天下,恐怕还要四处征战讨伐一番,如今言天下无敌,恐怕有些早了。”
丁宽嘿嘿一笑“孟德,天下诸侯虽多,但大都是因时而起之辈,才能碌碌,根本不配做我敌手。我当年曾与诸多谋士盘点天下英雄,只有一人能够入我之眼,被我当成对手看待,你可知此人是谁?”
曹操听到刚刚口出狂言的丁宽,居然承认有一个对手,第一个反应,就以为丁宽说的是袁绍:“袁本初出身四世三公之家,又受士人拥戴,雄踞天下第一强州冀州,确实堪为子厚的对手。”
丁宽却是嗤之以鼻“哼,袁本初外宽内忌,多谋寡断,只能祸乱天下,却无平定天下之能,也配成为我的对手?”
曹操一愣,没想到丁宽对袁绍评价这么低,不过以他对袁绍的了解,也知道丁宽的点评其实非常中肯,他也没心思替袁绍辩解,反而好奇起丁宽视为对手的会是谁?
“子厚所言对手,莫非是袁术袁公路?”
“冢中枯骨,不值一提”这个丁宽都懒得多说了。
“公孙伯圭?”
“持强凌弱,睚眦小人,何以平天下?”
“莫非是吕布吕奉先,你之前称他为大汉第一勐将。”
“奉先有勇无谋,难成大事。”
“荆州刘景升?”挨个说过来,其实是一个比一个弱了,曹操说完,自己都不太信。
“刘景升垂垂老矣,已无平天下之力”
能称得上诸侯的,曹操差不多挨个说过了,剩下凉州的韩遂等人,曹操都看不上,更不会问出来,再次默默盘点一下天下诸州,曹操略微疑惑:
“子厚,你说的不会是继承了益州牧之位的刘章刘季玉吧?”
“刘季玉懦弱之辈,只能凭山河之险割据一时罢了。”
看到曹操满脸疑惑不解,丁宽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孟德,你盘点了天下诸侯,为何却把你自己忘了啊?天下英雄,唯孟德与宽尔。”
听到此话,曹操心中就是一惊,连手上快子都掉了,此时外面一片晴朗,可没有什么雷声,曹操赶紧遮掩,“子厚何相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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