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我也不瞒你,冀州已是黄巾军最后的主力,消灭冀州黄巾之后,这场战乱就算彻底平定了,那时我准备辞官回乡。”
“子厚,你年纪轻轻,刚刚封侯拜将,何谈辞官啊?”
“大兄,你我都是统兵之人,之前卢中郎将和董中郎将的战绩如何?”
“这个”皇甫嵩迟疑了一下,还是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卢子干之前连战连胜,广宗城下围城而战,是兵法正理;董仲颖围攻坚城,迁延不下,也是非战之罪。”
“可结果哪?两位中郎将可都是被槛车入洛了,能罪减死一等就算朝廷恩典了。之前,在颍川之时,天使小黄门左丰就曾向我索贿,我没有理他。
卢中郎将被降罪,听说也是被这个左丰索贿不成,进了谗言。如此良将,无端获罪,我是看的心如死灰啊。”
“子厚,党禁已开,诸多良臣已经被征辟重新入朝,这宦官乱政之事,今后必然要有所收敛吧?”
“大兄,你近月一直在外征战,恐怕没有关心洛阳之事吧。你可知道,支持解开党锢的中常侍吕强,被其他宦官攻讦,已经自刎而亡了?
郎中中山张钧上书弹劾宦官,反被诬陷与黄巾勾结,被下狱打死了。
在颍川之时,豫州刺史王子师(王允),查获了中常侍张让门客与黄巾交通的书信,曾找我一同上书弹劾张让,我虽没有答应,但王子师仍然单独上书弹劾,据说这张让只是被天子叫去训斥了一顿,此事就不了了之。
黄巾平定之后,这些宦官再无顾忌,当初得罪过他们的人恐怕都会遭到报复,我家可是与宦官有血仇的,与其等宦官替我罗织罪名,不如我自己主动辞官求去,回扬州过些安宁日子。”
这些事情,皇甫嵩怎么会不去关注,只是关注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当年皇甫嵩也上过书,全部石沉大海,没因言获罪就算占便宜了。
“大兄,党锢解禁,你可是第一个上书的,又让天子把西园的钱和马匹都拿出来,平定黄巾之后,你也要小心为上啊。”丁宽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皇甫嵩反而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子厚,人各有志,既然你想把扬州兵解散,我也不拦你。
现在我们的兵力倒是不缺了,之前卢子干统领的人马,董卓带来的凉州兵都在冀州,加上我们的兵马和冀州各郡的郡兵,兵力到是充足。
而且朱公伟和曹孟德也已经平定了豫州的黄巾,随时可以再调兵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兵力足够充足,我又怎么会在大兄用兵之际,解散这支兵马。”
“既然如此,你先在东郡多留几日,让这些兵士先养养伤,再安排他们回乡去吧。”
“多谢大兄。”
皇甫嵩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拍拍丁宽的肩膀,神情有些没落。
两天之后,皇甫嵩整顿兵马,先行向冀州进发,丁宽的五千骑兵到没有留下,而是跟随皇甫嵩而去。
丁宽在东郡又多留了十天,安排这些丹阳兵启程回乡。这次在东郡,丁宽就一心只管征战,没有与本地势力做太多的联络,更没有组织什么生产自救之类的。
东郡离扬州太远了,丁宽在这里也没什么根基,根本无力做这些事情,此前在东阿的丁氏农庄,早在黄巾乱前就把人都撤走了。这一年几乎就是撂荒。
程昱之前跟着皇甫嵩平定个县时,自然要回老家东阿去看看,入眼的都是满目疮痍。程昱自己的农庄、丁宽的农庄都被黄巾劫掠过,已是破败的很,今后还要派人重建起来。
等到丁宽安排好东郡之事,赶到冀州之时,已是接近八月下旬,很快就迎来了局势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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