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冬天寒冷且致命,雪山之中更是如此。
那高耸的宏伟之物,简直如同绝望的实在一般。
旅人们踩着坚硬的冰石前进,他们雪白的衣袍仿佛在白色的风暴中融化,如此严寒之下,一老一少二人却只是穿着单薄的白袍,在暴雪之中徒步行进,此时风中飘舞的雪粒也有着刀刃般的坚利。
起初他们还乘马,在越过雪线的三十三天之后,他们最后的一匹马也在夜晚的寒风中失去了最后的生命,他们会走得更慢,但二人似乎根本不担心这趟已经在被死亡密切关注的旅途。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穿着白色大氅的老人,他已经很老了,皮肤干枯,骨瘦嶙峋,拄着手杖才能前行,但他半垂的眼帘之下,深黑色的眼眸宛如深潭,深不可测且又流露出坚定的意志,挺直的腰背给人以锋利之感。
纵使看上去一阵大风便能够卷走,直至此时,北地的风雪依旧未能如愿,老人像是一柄剑一样,被同样笔直的手杖支撑着,坚定地在风雪中行进。
身后的年轻人则是有着一张清秀的少年的脸,细腻白皙,一副让人十分想要亲近的可爱模样。在离开人类的道路,越过雪线,少年原本十分地欣喜,他对风雪世界里的一切都感到无比的新奇,不过在漫长的旅途之中,他很快就都这一切感到了乏味。
雪花结满了了他的头发和脸,冰粒使得他原本柔软的棕发坚硬无比。
少年也懒得唤醒秘火整理自己的仪容,他只是对这一切都感到了厌烦,要是小白花在这里就好了,她隶属【祝融】支系,一定非常暖和。
“这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什么都没有嘛,真的会有人住在这种无聊的地方吗?”少年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
“你所希冀的奇观不就在你的脚下。”老人步履不停,规律且坚定地逆着风雪行进,“我们脚下的这条大河足有三里之宽,在它还能流动的时候,途经永昼城的扬江也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北地的部落代代流传的传说声称,这条河是从世界的尽头流出的。”老人脸上出现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