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接起电话:“谷教授?有什么事么?是上次我想的名字不行?”
看清来电者,毕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前天提交上去的名字是不是出了问题。
毕氏拟鳄。
简单但深刻,但凡有人想研究这种生物,第一时间就能想起它的发现者。
这是被否决了?
谷清源抓抓脑袋:“额,不是名字的事,名字挺好,我们私下已经这么称呼了。”
“那是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我有个法国朋友,想找你谈谈,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他一定要和你见面,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可以的话能不能说一下地址,他想会亲自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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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也是一位研究鸟类的教授,当然,你要是没空,我现在就回绝他。”
谷清源是出于好心才牵线搭桥,自己还欠着毕方人情呢,要是毕方不愿意,他也没辙。
同样的,毕方也很困惑,怎么这些教授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来找我?
我什么时候成香饽饽了?
算了,反正自己这两天也很闲,抽空见一面也不碍事。
“不用,就让他来找我吧。”
说出地址,约定好明天见面后,毕方挂断了电话,看着眼前的转轮,挥手打散。
先见了面再说,抽奖的事不急。
第二天,毕方见到了谷清源说的老朋友——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令他惊讶的是,对方一开口,竟然是流利的中文!
“毕先生你好,我是埃尔万·门迪,巴黎大学的客座教授,你叫我埃尔万就好了。”
头发凌乱的埃尔万摘下帽子,对着毕方鞠躬致意。
毕方正想夸赞对方中文不错,没想到埃尔万连客套都没客套,刚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就急忙道明来意。
“毕先生,时间紧迫,我就直说了,现在有一群候鸟需要您来针灸!”
埃尔万说得又快又急,导致毕方都有些没听清。
他愣了两秒,很疑惑。
啥玩意就需要我针灸?
谈事就谈事,怎么还侮辱人呢?
我又不是吴签,拿什么针灸?
正经针灸我也不会啊?
“等会,埃尔万先生你说清楚,什么针灸?我不会针灸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要是找老中医,可以出门找找电线杆子,上面可能会有联系方式。”
埃尔万也被搞蒙了,他的中文当初是跟谷清源学的,而年纪大了的教授,总会多多少少带点口音,导致埃尔万也被带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毕方说的是什么。
“唉,不是针灸,是拯救!拯救生命的拯救!现在有一群候鸟需要你的拯救!”
哦,原来如此。
毕方明白了,但又没完全明白。
候鸟迁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出于礼貌,毕方还是侧开身子,邀请埃尔万进屋详谈。
等走进屋子,毕方给埃尔万倒了杯水。
埃尔万赶了一路口渴得不行,一杯水咕嘟咕嘟两口喝完,随后打开背包,掏出一卷记满标记的大地图和一叠照片,准备开门见山。
“毕先生,您知道白额雁吗?”埃尔万拆开照片递给毕方,指着上面的生物,“这种动物在你们国家属于二级保护动物。”
毕方接过照片,一张张翻看,上面全是长得像天鹅的鸟类。
纯白色的脸颊,暗灰褐色的羽毛,没错,正是白额雁。
前世作为一名调查员,毕方当然清楚这种生物,还专门对它做过迁徙调研,从南到北,横跨整个华夏,就为了研究白额雁种群的数量变化。
这种鸟在华夏是冬候鸟。
每年8月末9月初离开繁殖地,迁往越冬地,通常到达华夏的时间在9月末10月初,大量迁来的时间在10月中下旬,最迟到11月初。
迁徙主要在晚上进行,白天停息下来觅食和休息。
但因为人类对它们的猎杀和栖息地的破坏,如今已经成了二级保护动物。
“所以埃尔万先生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毕方收起照片,看向埃尔万。
埃尔万展开大地图,指着上面的密密麻麻的标记和上面那条分外清晰的红线,语气严肃。
“我想请你帮助它们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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