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南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十分自然洒脱,显然是真的不介意这些事儿了,接着便又笑道:“况且我也不是那么大度的,不知道我情况的也就罢了,得了我的帮助,可却在明知道我的境遇的时候连问都不问一句的那等凉薄之人,我是不会再理的!”
陈益南随便说了这么一句,黄鹂不太明白,李思熙却清清楚楚,私下里便跟黄鹂吐槽:“老师回来的时候便因为路上辛苦病倒了,但即使病倒在床上,有那么两个上门求援的读书人,她还是会帮一把的,柳树根村的柳平,为了读书连地都给卖了,求到老师头上,老师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他去年考上秀才的时候,正好是老师被赶出门的时候……呵呵,他连个屁都没放!昨日居然还有脸过来拜访!真不要脸!”
黄鹂听了也是觉得可恨:“秀才的话想要帮老师一把并不难啊,秀才想要见县尊一面不难啊,这人真不要脸!师兄,那老师帮的还有其他读书人么?怎么也没见谁伸手?师兄你跟我说说,还有谁这么不要脸啊!”
李思熙的脸顿时绿了:“还有一个,就在你面前!”
黄鹂顿时喷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绝对没有说师兄你不要脸的意思……师兄你大仁大义的!”
李思熙叹了口气:“我算什么仁义,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没帮上老师什么。说起来我那会儿家里倒是不缺钱,只是想要上门请教老师些问题,不过陈有才两口子脸酸,很不喜欢我过去,老师又病着,后来就送了我一些她上学的时候标注过的书本,要不然你以为我哪里来的那些书?这可比银子值钱多了!”
因为年前实在太忙乱,陈益南索性停了课,让黄鹂他们自己学习,反正也马上过年了,本就该放假了。黄鹂知道陈益南这里才安顿下来,许多事情需要打理,她索性还是每天过来,帮着安顿下人们收拾宅子,当然她也是穷操心,她在自家都没管过事儿呢,也是现炒现卖!家里头地方大人都是新的,颇有些忙乱,这种情况在小年的前一天发生了改变:
腊月二十二这天,一个穿绸裹缎的中年妇人坐着马车来到陈家门前,求见陈益南,自称叫做砚台,等听到陈益南让她进来的话儿,她飞也似地冲到了陈益南屋里,抱着陈益南放声大哭:“我的大人啊,我要不是正好过年了想要来看你,还不知道您出了这样的事儿呢!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您的啊……我就该跟着您回来,要么缠着您就留在济南也行啊,都是我的错啊!”陈益南哭笑不得,伸手摸摸那妇人的头:“我糊涂,又关你什么事儿,莫哭了。”那妇人见陈益南动作僵硬,发现她眼睛竟然是看不见的了,越发受不了了,哭的几乎把房顶掀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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