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南一边说着,脸上露出笑容来:“二十五岁就靠着战功做到正五品了,现在五十五了,还是正五品,我估摸着他自己也不指望升到四品了。”
黄鹂想了想,忽然一拍手:“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爹说前些年他做行商的时候,许多商队会插杨字旗,说是土匪见了扬字就会退避三舍……因为有位杨将军剿匪十分厉害,说的是他么?”
陈益南笑道:“还能是谁?当然也不只是怕他,确实也尊重他。当日梁山水匪的头目,被生擒的有十几个,有两个滥杀无辜罪孽深重的判了凌迟,还有几个斩了的,但因为有他面圣那一节,其许多人都从轻发落了。连被砍头的二当家,死前都说直言说不恨杨弘毅,因果循环,作奸犯科遭报应也是活该,反倒是如今虽丢了命,但害他家破人亡的济宁府同知也给砍了头,他算是大仇得报,死也死的安心了!”
黄鹂听得眼睛都直了:“这杨将军颇有侠义之风啊!”
陈益南叹了口气:“侠义之风是有的,弄得里外不是人也是真的!因为得罪的人太多,官面上的,黑道上的,数都数不清,因为这个,他夫人都跟他离婚了,他多少年都没有再娶,直到事情的余波慢慢平息,十几年前才又再娶。前几年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说为了儿子的前程,也要改改脾气,我当时就说他狗改不了□□……他还不服气!这下好了,又给踢回来了。”
黄鹂认识陈益南这么久,头一次听她说粗话,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八卦道:“老师跟他很熟?”
陈益南没好气地说:“能不熟么?他是济宁大营的统领,我在济宁做主簿,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厮别的地方粗,偏在钱上小气的很,知府大人借他几个兵押送个官银,他都要讨价还价要我给补三个月的军饷,混账东西,才用他们十天罢了!”
黄鹂道:“那您给钱了么?”
陈益南道:“不给他就不借人啊!然后我给添了十天的军饷。”
黄鹂差点喷了:“三个月被您砍到十天?”
陈益南道:“十天怎么了?他们本就有饷银的,多给十天的就是每天都是双份的军饷。他想着多给士兵们补贴点钱,可我掏的钱可都是济宁府的钱,都是从百姓手里一文一文收上来的,岂能乱花?”
马砚台在一旁笑道:“姑娘不需惊讶,别看大人自己花钱大手大脚,可是公家的钱看的可紧呢!那会儿杨将军跟大人是对头,因为钱的事儿经常对着拍桌子,那可是济宁府的一景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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