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源于我们时家的一桩旧事。”时越摸着额头笑了笑。
“谁家还没有点儿旧事,赶紧说说。”饶世初对着站在不远处的饶刚勾勾手,让他把马车赶了过来:“这去城外义庄还得有段路走呢,咱们上马车,边听故事边赶路。”
“饶少爷阔气。”
“得,你当我是为你,为他啊。”饶世初用眼角余光瞟了眼沈寂,对这个一路沉默着的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敌意,“我是为我们家清清着想,心疼我们家清清的那双脚。”
“饶少爷心细。”时越适时冲着他伸了伸大拇指。
“得,赶紧讲你们家的旧事。”
“饶少爷真有兴趣?”
“废话,少爷我要是没兴趣,压根儿不稀得搭理你。赶紧的,少爷我可没啥耐性。”饶世初对着时越晃了晃拳头。
“我奶奶不是我爷爷的原配。”时越一张嘴就是一个大雷:“我奶奶是我爷爷的继室。”
“时老太爷年轻时候还干这事儿呢?”
“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时越怼了饶世初一句:“我爷爷跟那个原配妻子,也就是我大奶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人在成亲之前压根儿没有见过面,属于典型的盲婚哑嫁。但我爷爷跟饶少爷您可不一样,我爷爷既然选择了盲婚哑嫁,那不管娶进来的姑娘是谁,他都一定会好好对待。”
“说的少爷我好像很负心似的。少爷我可没有选择盲婚哑嫁,我府里的那些姨娘都是我爹硬塞给我的。”
“是我说错了,饶少爷您别介意。”
“继续说你爷爷的事儿。”
“新婚第二年,我大奶奶有了身孕,可这生产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难产?”饶世初摸了摸鼻子:“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爹有个姨娘,也是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虽说这大人保住了,可孩子没了。至于那个姨娘嘛,后来也没再生养,说是难产的时候伤了身子,没法再要孩子了。我爹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放弃了继续娶姨娘,继续帮我们饶家开枝散叶的想法。”
“我大奶奶也是难产,据我爷爷说,大奶奶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仅块头儿大,且还是立生,就是脚在下,头在上的那种。虽说我爷爷,太爷爷以及太奶奶用尽了方法,可还是没能保住母子两个。那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大奶奶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引起产后血崩,没过一会儿也走了。”
“那你大奶奶这运气是挺不好的,我爹那个姨娘嘛,好歹保住了一条命,现在过得也挺好。”
“是,大奶奶死后,我爷爷着实消沉了一阵子,直到遇见我奶奶才好起来。我奶奶祖上是御医,传到她这一辈儿,也就只剩下她一个。这医术呢,自然是没得说的。”
“你爷爷是大夫,奶奶也是大夫,这是大夫遇见了大夫,成了一家子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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