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意。”饶世初摇头,蹲在了那株植物跟前:“这什么玩意儿啊,怎么长的比蛇藤还丑。”
“不要碰!”沈清拦住饶世初:“可能有毒。”
“我去,这义庄外头还真不长什么好东西。”饶世初念叨着站了起来。
“拔出来看看吧。”沈清放出两个小纸人,小东西们伸了伸胳膊,合力保住了那株植物,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往外拽。
它们拽了半天,那株植物却纹丝不动。小东西们齐齐地将头扭向沈清。虽说它们脸上没有五官,可叫人看了,就觉得它们这会儿挺委屈的。
“抱歉抱歉。”沈清说着,又从衣袖里取出几个小纸人来,挨个儿放在了地上。
饶世初好奇地去弹了弹其中一个小纸人的头,结果却被小纸人抱住了指头。
“清清,这个好玩儿。”
“玩什么玩儿,干活儿。”沈清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把小纸人放到了地上。
原本躺在地上的小纸人,一个个犹如刚睡醒那般揉着眼睛(其实它们脸上没有画眼睛),打着瞌睡(也没嘴巴,就是有个肢体动作),站了起来。待彻底清醒后,小纸人分成两队,分别跑到了刚刚的那两个纸人后面,将小手沾在了前一个纸人的身上。
“拔萝卜,拔萝卜,嗨吆,嗨吆拔萝卜。”随着小纸人的动作,时越禁不住在旁边哼唱起来。
兴许是时越的歌有着非一般的魔力,没等他唱完两圈儿,那株黑色的植物被连根拔了出来。
“这是什么?”饶世初指着植物根部下面那团黑漆漆的东西。
“老鼠。”沈清道:“且不是一般的老鼠,而是老鼠里的王。”
“你怎么知道它是老鼠的王,它这头上也没戴皇冠啊。”
“因为幕后之人选择了它,至于那个人是怎么判断出它是老鼠王的,你应该去问他。”沈清伸手:“刀!”
“你要干嘛?”饶世初问:“不,我的意思是,你想要干嘛我可以代劳。”
“划开它的肚子。”沈清指着老鼠与黑色植物相连的那一部分。
“这都死透了。”
“肚子里有东西。”
“金元宝?这也塞不下啊。”
“不是。”沈清接过饶世初递过来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将老鼠肚子拨开,露出里头黑色的植物根系。
那植物的根比头发丝都系,一根根系在老鼠的肚子里,远远看去像是一团黑色的头发。
“这里头也没啥啊。”饶世初凑近了看:“我去,这也太难闻了。”
沈清没有理会饶世初,而是用刀尖儿小心地拨着它肚子里的黑丝,随后挑出一样东西来。
“这是什么?”
“好像是个铃铛。”
“铃铛?老鼠还吃这东西呢。”
“是被人塞进去的。”沈清拨了下铃铛,发现铃铛是镂空的,而铃铛中间还塞着一张符。“如若猜测不错,那幕后之人就是通过这个铃铛控制那些老鼠,又通过那些老鼠,控制地下的那些死尸的。”
“这要怎么控制啊。”饶世初皱眉。
“符,你忘了,那些老鼠身上都有符。”
“你的意思是,那些活动的尸体……”
“每具尸体里都有一只老鼠,而每个老鼠的背上都贴着一张符。”沈清起身:“这东西是才长出来的,说明他已经放弃了义庄。”
“放弃义庄?这义庄有什么好放弃的,就这么个破地方,谁爱要谁要呗。”
“义庄里有秘密。”沈寂扫视着眼前的义庄:“他要守护的东西,兴许就在那个秘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