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巴不得呢。”时越推到一边儿:“赶紧的,说说那个叫约翰的洋人老头儿怎么了。”
“那我说的时候你别打岔,我可不是队长,你这一打岔我容易给说乱了。”季风想了想,继续道:“有天晚上,老约翰突然感觉身体不舒服,连晚饭都没吃就躺倒床上睡了。等到第二天上午,老约翰的朋友吉米上门约他一起钓鱼,发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于是赶紧去请大夫。”
“这大夫一看,得,心跳没了,脉搏没了,就连这鼻孔里进出的气都没了。根据这位大夫从医多年的经验判断,老约翰这是去见上帝了。”
“上帝?哦,想起来了,他们洋人都归他们的上帝管。”
“别打岔。”季风瞪了时越一眼:“这老约翰无儿无女的,看着也挺可怜。街坊邻居一商量,得,干脆凑钱把老约翰给埋了算了。结果,这棺材还没买回来,老约翰居然死而复生了。对于老约翰的死而复生,他的街坊邻居将其称之为上帝的神迹。实际上呢,就是一种假死。老约翰也不是那会儿才醒的,而是早就醒过来了,只是因为气息微弱,没有被邻居们及时发现罢了。”
“这老约翰还真是命大。”时越道:“跟洋人这么一对比,就发现咱们老祖宗的聪明劲儿来。”
“的确!”季风点头:“咱们这里有规矩,人死之后,至少要停灵三天。这三天,不能盖棺,不能关门,且还需要家人守灵。虽说也有一些鬼神的言论在里头,但这样的做法可以有效避免将活人下葬。”
“活埋什么的最可怕了。”时越打了个激灵:“还是说小河的事情吧。”
“这小河就是典型的假死症状,是在苏醒但脑子尚未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又一次被胡志康给杀死的。在死者的喉咙里我发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那些东西应该是尚未**的绿藻,且是生在水缸里的那种。小河她既不是被勒死的,也不是被砍死的,而是被水淹死的。”
“胡志康?”
“我的确是把小河的头按到了水缸里,也的确勒过她,砍过她,至于她的死因,法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小河她为什么阴魂不散?”沈清指着写有小河生辰八字的那张纸:“小河的生辰八字并不是最好的,若是挑选祭品,这临江城里应该能找到更合适的。”
“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胡志康吸了吸鼻子:“小河的确是最初的人选,我爹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她买来给我做媳妇儿的。可后来我们发现,小河的生辰八字不一定准确,于是就挑选了另外一名少女。”
“那名少女是谁?”
“蒋女。”
“蒋女?我想起来了,就是淹死在河里的那个卖花女。”法医开口道:“我当时还奇怪呢,奇怪那蒋女好端端的怎么会掉到河里去。那河岸上明明有栏杆的,即便是意外,也不可能从那个位置掉下去。”
“既有疑问,为什么不查?”沈寂问季风。
“我倒是想查,可人家蒋女的爹娘没报案啊。”季风道:“再说了,这查案也不是我们这些法医能管的事情。我们这些拿解剖刀的,也就是帮着哗啦哗啦尸体,找找死者的死亡原因。我们啊,是协助办案,不能越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