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并没有曾自欢的名字,可见在何二狗的心目中,曾自欢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
郑道简单扫了几眼,记在了心里,基本上和他近来多次借散步的机会观察到的几个新租户有重叠之处,也有两三个人是他没有发现的新人,也是由于对方住在较为偏远的南区和西区之故。
收起纸条,郑道刚迈出院子,迎面就走来了卢西洲。
“老朋友新邻居搬家,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还连口热水都不供应,不是待客之道哇,郑大夫。”卢西洲上来就是一顿讨伐,“更不用说你以后会是我的专职心理医生、男友备选人员之一、潜在中的合作伙伴……现在我可以喝口茶了吗?”
为了一口茶预先设定这么多前提,累不累?内心戏不要太多了,郑道一副请君入瓮的笑容:“昨儿晚上的事情还没有感谢卢总呢,别说一口茶了,一壶茶都没有问题。”
郑道故意没有理会卢西洲身后的曾自欢。
曾自欢却毫无尴尬之意,若无其事地跟在卢西洲身后进来,还轻松自若地打量了一圈围墙,甚至还亲昵地摸了摸远志。郑道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不,从他的举止和神情看不出来刻意的痕迹,他不是在演,而是真的没有觉得自己有愧。
以前还真是小瞧了曾自欢,他的心理素质原来如此强大,郑道甚至在想,曾自欢呆在善良庄两年,宁愿不要工作也不肯离去,恐怕真不是为了追求何似蕊那么简单。
洗了一把脸,又将头发束了起来,素颜朝天的卢西洲以半躺的姿态坐在郑道面前,形象全无,她的T恤上面仍有污渍,却视若无睹,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渴死我了,累死我了,快快快,再来三杯。”
曾自欢坐在一边,既不殷勤也不拘束,当自己不存在一样,目光不时地在皂角树和围墙上飘来飘去。
郑道又为卢西洲倒了一杯茶,却放到了一边:“渴极缓喝水,饿极慢吃饭……慢慢来,别激着了。”又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曾自欢,“恭喜找到工作,以后就不用攀别人墙头了。”
曾自欢似乎真的没有听懂郑道的暗示一样,指着刚锯掉的皂角树的树枝:“郑哥,你干的吧?这个位置很微妙呀,拿掉后,就没法从墙头上借力上露台了,有一手。”
“你们在说什么黑话,我怎么听不懂?”卢西洲不听劝,抢过茶杯又一口喝干,“困了睡渴了喝饥了吃,我才不管什么规定和规矩,自己开心就好。”
“你们院子的墙头有点矮,卢总,建议加固一下,或者安装探头,要不招了小偷就晚了。”郑道有意无意地瞄了曾自欢一眼,“善良庄也有不善良的人,你们公司又是庄里最大的公司,很容易被人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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