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那把折扇呢,可还好,上次掉在地上,我瞧着有裂痕了...”还不等自已说完,便听见表妹冷言道,“扔了。”
沈明泽的心,又落了几分。
他急了。
“表妹...”
钟锦绣怒道:“别喊我...”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左搂右抱,不知餍足。
果然是想要全天下的女人都迷惑在他怀中才罢休。
“你真的生气了,可我真的没有对不住你。”
生气?钟锦绣心中微微愣神,她为何要生气?
罢了终究是无缘。
“夜深人静,表哥还是回去吧,日后莫要再翻墙了,被当成刺客就不好了。”
沈明泽撇撇嘴,道:“表妹,你...再给我几日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然钟锦绣再无情绪,似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他。
沈明泽无奈,只得翻恍惚走了,钟锦绣瞧着那紧闭的窗户,微微发呆,在之后便收起了目光,倒床上,翻身就睡了。
隔日一早,钟锦绣还未起身,便传来说宫中来人传唤,萧睿铜状告钟锦绣,将他给打了。
钟琅早早地在妹妹门外等候,单等着送妹妹亲自去。
钟锦绣起身,让丫鬟们给梳妆打扮。
她开门而出,那一身的装扮,让人眼前微微一亮。
眉目如画,五官明艳,杏眼桃腮,面若鹅蛋,金缕额链垂在额前,晨光一照散发着的耀眼的光芒。微微一笑皆是风情,带着让人不讨厌的骄傲和高贵。
“妹妹,你这是?”打扮这般靓丽,难不成是?
“二哥,这还是我被封为郡主之后,皇上亲自赏赐的,好看吧。”
钟琅瞧着妹妹精致装扮,别样的发饰,让人眼前一亮,且更有一种高不可攀之感,心中亦是溢满出骄傲来。钟琅明白,自家妹妹如今身份地位不同,自然与以往不同。
钟锦绣进了宫,钟琅便在宫门口等候,待她行至行政殿外,过往官员瞧见钟锦绣,皆微微失神,心中感叹:“好别致的姑娘。”
不多一会,皇上便召见,萧睿铜不在,桓王却在。
瞧着今日钟锦绣装扮,头上戴着金丝额链,蓝宝石耳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宝蓝色郡主独配有的特色,衣摆绣有暗凤纹路,下配宝蓝色百褶裙,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一看便知晓今日是精心装扮,盛装打扮过的。
这模样越发的贵气逼人。
钟锦绣有皇上和桓王一一请安。
皇上瞧着这般女子,倒是不忍责备,轻缓道:“锦绣郡主,萧睿铜说是你打他的?你可认罪。”
钟锦绣毫无犹豫道:“臣女不敢欺君,是臣女打的。”
皇上也许这个案子还没调查便破了,有些无趣。但对钟锦绣坦然承认,心中赞赏。
但是赞赏归赞赏了,但打人是不对的。
桓王听她承认了,微微一愣,提醒道:“锦绣郡主,你可小心回话,欺君之罪,可是死罪。莫要平白替旁人担了罪责。”
桓王这是有意为她开脱?
钟锦绣心中冷笑,再次回应:
“臣女没有提谁担责,是臣女亲自打的,臣女让人将其套入麻袋,用棍子打的,没打头。”
皇上觉得她的回答很有趣。
“郡主,你招人打他,这根打头不打头没关系,朕问你,你如何打的他?”
“是他自已让臣女打的。”
“哦?”
皇上突然间来了兴致。
“他为何让你打她?”
钟锦绣摇了摇头,道:“臣女不知。”
皇上命人将萧睿铜抬上来,说用抬,那是因为萧睿铜在湖水中泡了一夜,浑身的伤口感染,疼痛难忍。
钟锦绣说没打脸,是真的没打脸,那萧睿铜脸上被水泡的浮肿,不见一丝伤痕。
萧睿铜一见到钟锦绣,便要挣扎起身去打,奈何自已浑身被缠绕丝带,唯有一张脸完好无损,不能动弹。
桓王瞧见萧睿铜一身绷带,不免有些好笑。
又轻声叹息一声。
不待皇上问话,钟锦绣上前一步,蹙着双眸,问:“啧啧啧,真惨,怎么弄了这幅模样?”
那幸灾乐祸的模样,毫无掩饰。
桓王轻咳一声,提醒钟锦绣莫要做的太过。
然钟锦绣并不惧怕,她冲皇上微微俯身道:“皇上,昨日街上,我偶遇萧睿铜,他说我被封为郡主乃是陛下为了让我嫁入西夏...这是赏赐,是惩罚...”
皇上听说此话,微微不悦,然钟锦绣却不曾住嘴,“臣女倒是觉得这是天大的恩赐,与之辩驳几句,他又说我爹爹贵为钟国公,他若是将我杀了,我爹爹亦不能拿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