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二哥他...我可是他亲妹妹啊。”
这时候书房门被从外面打开,她二舅母拉着他二舅便进来了。
“小妹,此事你不用问你哥哥了,这个事情咱们最好说清楚,锦绣的名声如何,您很清楚,没来由的让我家儿子捡个旁人不要的,这贞洁在在不在都不知晓呢。”
钟锦绣听到亲人这般说自已,若说心中无波澜,那是假的。且而二舅母书画难听的很,但她不是三岁孩子,自然能控制住自已的脾气。
“二嫂,请你慎言,我家锦绣怎么就没有贞洁,你满口污浊,岂是做长辈的样子。”
“若是她不惦记我儿子,我依然当她是我的好外甥女。”
“你......”
钟锦绣暗叹一句,随手将姨母拉至身后,示意锦心看着她母亲。
她瞧着二舅母,盈盈一礼,她道:“您所担忧之事,并不会发生,您莫要胡乱猜疑。”
阴氏瞧她否认,心中更是不耻。
敢做不敢当,国公府的大小姐,便是这种做派?
“我儿身上的伤势,难道不是因为你?”
原来是这事。
都过去了半个月了,这会儿才知晓,看来表哥瞒的挺好的,而舅母此刻发难,便是因为表哥会试,不会发现。
终究是她惹出来的祸事,如今累及家人,实在是不该。
钟锦绣再次申明道:“二舅,二舅母,我对沈家表哥并无这个心思。”
“你敢发誓吗?”
听到发誓这个言辞,她莫名想笑。
她二舅母果然是及不喜欢她啊。
“二舅母,发誓不发誓的,倒是没什么用。你今日发难与我,说来也是莽撞。若是我憋着坏心思,要我非你亲外甥女,怕是会想着牢牢抓住他,让您无可奈何。”
“你.......”面前的女娃神情泰然,眉眼坦荡,恍惚刚才那话不是威胁。
哼,一个不知廉耻向皇子求爱的女子,又不知悔改,她家小妹果然是将人给养废了。
她看向小妹,出生责备道:
“小妹,以前我只觉得你是懦弱,可如今...你瞧瞧你将孩子教成什么样子了,不知廉耻当街勾搭皇子,如今却还不知悔改,你,可对得起死去的大姐...”
沈如菊听她提及自家大姐,心中便是一阵愧疚。
“锦绣已经拜了梁老夫人为师,便是不久就会好的。”
“哼,我儿的伤势,便是她在梁府惹来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若是不好好管教,别怪我不肯要她,就算是平常人家,也绝对不敢要她。”
“眼瞧着就该说婆家了,你若是在不管教,就是害了她。”
“都是府上那些人挑唆的,如今我已经在......”
钟锦绣给钟锦心一个眼神,钟锦心领悟,将她母亲拉住,道:“母亲,您急什么?大姐跟沈家表哥绝对没有龌龊,且在梁家,是那兰郡主使坏,这才伤了表哥,与大姐何干。二舅母不知听信了谁瞎说,平白给大姐添了污浊。”
“污浊?我儿与她怎么就是污浊,您也不打听打听,谁人不说我儿的好来。”
钟锦心笑着道:“二舅母严重了,表哥是好,但我钟家的女子也不是谁人都能污蔑的。当日我也在,且当日之事,绝非是我大姐之错,若是您不信我,您还可以去沈家问一问,或许是大表姐家问一问,我大姐是梁老夫人最看中的学生,必不能让您这般侮辱。”
钟锦绣听她一番话,顿时笑了。
三妹果然是养在老夫人身边的,这说话做派,倒是有老夫人的模样。
瞧着这话说的多漂亮。
她想了想便道:
“二舅母,咱们是亲戚,有些话说出来,虽然伤人,但我自然不会跟长辈计较。”
“方才我已经说了,我与沈家表哥绝对无私心,也提了您此事责问的鲁莽,还望二舅母以后在遇到这些事,莫要鲁莽了,平白的给了旁人有机可乘。”
一番话说的二舅母一脸青,钟锦心拉住自家母亲,不让她母亲说话。
说也说不过人家,还不如不说。
再说了,她领略过自家大姐的文辞,必定能应付。
钟锦绣向她外祖父行了礼道:“外祖父,我姨母是沈家之出嫁女,被家人审讯两句,无可厚非。但我乃是钟国公家的嫡女。而说句大不敬的,二舅舅不过是沈家庶子,沈家表哥的身份......若是爹爹在,他怕是也觉得,沈家表哥攀不上我钟家。您说呢?”
这话说到了老爷子的痛楚。
老爷子心中也是可惜,长子有才但与朝政无心,郁郁不欢。庶子虽然有些成就,但也只是挂个闲职。
更让人摸不明白的,沈家却只出了沈明泽一个男儿啊。
庶子的儿子,身份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啊。
这是不争的事实啊。
然而阴氏见两个外甥女轮着挤兑自已,心中不悦,怒道:
“你...伶牙俐齿。”
小沈氏将想要劝导锦绣莫要忤逆长辈,可想起二嫂刚才那般说教自已,心中憋闷,自然想去阻拦。
看着自己女儿将二嫂说教哑口无言,顿觉得痛快。
然而瞅见父亲瞪向自已,他忙收起得意的脸,低下头去。
钟锦绣道:“今日事情闹成这样,实在不是我们所愿,外祖父,看来您也不是真心请我们吃饭的,我们就不留了。至于表哥...你们且等着表哥会试回来亲自问一问,他喜欢的绝非是我这般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