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眼前的，是一具披着华丽衣袍的枯骨，从整体的模样来看，是人类的骨头。

空洞的白骨眼直直地对着柳牧，诡异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着。

“死人？既然是死人就给我好好坐着，不要诈尸。”

柳牧看着眼前靠近自己的头骨，脑袋一下子撞了过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头骨被柳牧撞在了后面的王座之上，直接化作了碎片。

整个骨架也散架了下来，抓住柳牧右手的手骨同样摔在了地上，指骨还跳动了两下，才静止不动了。

柳牧退后了两步，看着眼前散架的白骨。

“既然被吵醒了的话，那么就来一次进食吧。”

那诡异的声音继续在大殿内回荡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声音非男非女，重重叠叠，不是大殿造成的回音效果，而是本身就带着重音，好像有千百万人在同时说话一样。

说话间，眼前散架的骨头上面，突然泛起了一点点火星，就好像炭上面的余烬一样。

柳牧看向了自己的左手，手背的印记上面同样泛起了这样的星火。

“哦？”

那声音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声音，“原来是苟延残喘的柴火啊，哈哈哈，我睡了多久了，又遇见新的柴火了吗？”

他所说的语言自然不是什么中文，更像是某种最为直接的“信息传输”。

足以让柳牧彻底了解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的意思。

柳牧走到了那堆还散架在王座上的骨头面前，抓起了其中的头骨问道：“柴火是什么意思，骨头架子。”

他相信对方可以听懂自己的话。

“柴火……就是可怜的柴火咯。”

空洞的眼眶当中，渐渐燃烧起了一点蔚蓝色的火焰，好像大海一般的蓝色。

柳牧双眼微微一眯，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按了进去。

“滋滋——”

一阵如同煎肉一般的声音从柳牧的指尖传出。

他的手指顿时变得焦黑一片，甚至还有白烟冒了出来，眼眶当中的蓝色火焰也在柳牧的手指下变得若隐若现。

“哦，哦。”

那声音没有惊慌，反而发出了一阵相当愉悦的声音，“这种感觉，简直太棒了，在吃掉你之前还可以让我感觉到疼痛。”

“……”柳牧基本确定了，虽然眼前的白骨还活着，也有着神智。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疯子。

偏偏他是一个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情的疯子。

收回了手，用力甩了甩，上面的烧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没有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哦，多么强大的复原力啊，看来我这一次可以吃很久。”那声音继续在大殿当中回荡着。

柳牧再度退后了两步，右手依然抓着骨头。

很快，眼前王座上面的骨头开始震动了起来，重新组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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