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两人也许根本就不属于裴家。
他们极有可能才是血脉上彼此唯一的亲人。
所以当裴长歌生死不明的时候,身为他的妻子,叶葵怎能不去理会裴长宁。她得将自己当做裴长歌,只有这样才能问心无愧地面对那个此刻不知在何处的人。
然而即便是这样,可是被个丫鬟用这样近乎胁迫的话来让她答应下来,叶葵仍旧忍不住用冷锐的目光盯住了珠儿,道:“走吧。”
珠儿身上发寒,在她迫人的目光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
叶葵招呼了燕草,跟着珠儿往八房去。
“九夫人,奴婢斗胆还想跟您借个人。”珠儿往前走了一步,蓦地想起一件被自己给忘记的事来。
“哦?”
珠儿听着叶葵意味不明的疑问之声,心头微慌,便不敢继续将“池婆”二字给说出来了,话到舌尖转了个弯便成了“王嬷嬷”。池婆是叶葵的心腹,这个时候怕是她并不愿意借人,倒不如直接借了王嬷嬷罢了。何况池婆那人的性子,珠儿光是听说就觉得不喜,倒不如王嬷嬷这个裴家土长的人好。
“王嬷嬷?”叶葵听了她的话,虽然惊讶了一下,但仍是立刻便将人给叫了来。
反正王嬷嬷近些日子十分乖觉,带她去也无妨。
事情商量定了,一行人便往八房走去。
八房离九房的惊鹊院并不远,故而只走了一会一行人便已经到了地方。
珠儿脚步匆匆,急切地想要将叶葵往屋子里请,却被叶葵给拒绝了。
“若是你方才的话是真的,那我便更是不好进去了。”叶葵笑着,笑意却是冷冷的。
珠儿疑惑起来,不明白她明明跟着自己来了怎么这会却又说不好进去。都已经到了这里了,还有什么不好进去看的?她又不是男人!旋即,当珠儿正要开口的时候,她看到了叶葵搭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
玉白的手轻柔地搭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看上去却极具保护姿态。
珠儿登时明白了过来,脸色跟着白了一白。
她方才去找叶葵的时候曾明明白白说过,罗氏动了胎气,医婆说她极有可能会小产。
妇人小产同生产一样,乃是血污之事。产房不吉,小产的屋子更是如此。叶葵也是怀着身子的妇人,她怎好在这个时候进去陪着罗氏。若是冲撞了什么,沾染了晦气,少不得连她也要吃些苦头。
珠儿的那颗心忍不住微微一沉。
她慌了头了,竟然将这些事全部都给忘记了。
怕是此刻九夫人已经认定她是故意在这个时候跑过去喊人,想要寻她的晦气了。珠儿无法,只得装作自己什么也没有想到,什么也不知,匆匆将叶葵安置在外间,自己领着据说十分懂妇人生产之事,堪比接生婆的王嬷嬷进了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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