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看似不靠谱,可是有时候却又是意外的靠谱。只要抓住了一个弱点,那么就一定可以顺利舀下他。叶葵心里慢慢地多了一丝信心。
只要撑下去,一切就都还有机会去改变。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这场棋局到底鹿死谁手,现在就下定论,未免为时过早。
“阿葵,你说五皇兄是不是……”流朱公主摸着自己红肿的眼睛,缓缓问道。
叶葵没有迟疑,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若是五皇子没有那个意思,才是可悲的。”
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皇帝的皇子难道就是还有好?身在什么样的位置,就该做什么样的事。五皇子身为皇子,长在皇家,他当然该有想做皇帝的念头。都是皇帝的儿子,凭什么有人可以继承这大好江山,做那九五之尊,而有些人却只能默默地看着?
若真的有人志不在此,的确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可是同样的,一个连这样的志向也没有的人,就算真的让他坐在了那个位置上,他又能如何?
没有能做好的信心跟担当,才会连志向也没有。
所以叶葵从来都不觉得五皇子有什么错,就算陷害了太子,那也只能说是太子此人并不适合坐在皇位上。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金銮殿上高高的龙椅下,铺就的是什么?是一具又一具的尸骨!是凝结了一层又一层的鲜血!没有足够狠辣的心,就没有法子在那个位子上坐得心安理得。
软弱无能的人就算上去了,也只会日日惶恐,生怕自己也会变成下方累累白骨里的其中一具。而那些足够担当起这个位子的人,却只会想让哪些人变成下方的踏脚石。
这便是区别。
活着,原本就是这么不容易的事。
叶葵咬唇,对流朱公主道:“三婶,如今你便什么都不要想了。去想法子见一见夏清罗。”
流朱公主渐渐缓过劲来,皱眉道:“见夏清罗,怕是不如直接去见五皇嫂。”
“不。”叶葵否定了她的话,淡淡道,“容梵不在,从夏清罗嘴里应当更容易获得我们想要的消息。若不然,为何五皇妃能成五皇妃,而夏清罗却只能嫁给容梵,一个庶子,不论他再如何厉害,要配夏清罗光从身份上看,怎么都是夏清罗屈尊了。”
就算是荣国公的儿子又如何,到底是带着个庶字的。
对了!
叶葵说完后,蓦地想到了一点。
她猜测容梵真正跟随的人并不是五皇子,而是七皇子。但是他做这般危险的事,为的是什么?铤而走险,其实是因为他并不甘心自己只是个庶子吧?
就好比她方才猜想五皇子的那样。
容梵想必也正是如此!
皇后生的儿子才是嫡出的儿子,剩下的那些都不过是庶出罢了。所以五皇子会有那样的心思。同样的,荣国公的世子是他的长子,据说是个十分无能的人。可是他是嫡出的长子,这世子的位子不给他难道还能给庶出的儿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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