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叶殊两眼,叶老夫人又对叶葵道:“与你同来的那个婆子呢?”
叶葵早料到她会见池婆,“方才同我一道过来的,如今正在门口等着。”
“嗯。”叶老夫人见叶葵谈吐明晰,比起春禧初次见她时的样子胜了不知几倍,当下便愈发肯定起来。更何况,那张脸实在同她早夭的女儿太像,“去将人喊进来吧。既是云娘安排的人,想来应是妥当的。”
门开,池婆抬脚进了门,先向叶老夫人行了个大礼,才道:“老奴池氏见过老夫人。”
叶老夫人瞧她这般知礼,心里总算满意了些,正要开口让人起来却听到一直被冷落的春禧突然尖声喊叫起来,“什么老奴,这分明是我们村里的池婆!”
等到话说完,她才陡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下闭紧了嘴巴不敢看叶老夫人的脸。此时根本没有她说话的地。
叶老夫人皱紧了眉头,让池婆起来才问道:“你跟着他们姐弟两人几年了?”
“自夫人去世后,老奴便一直服侍着小姐跟少爷。”池婆道,“算一算,已有五六年了。”
叶葵在一旁听着叶老夫人盘问池婆,心中并无不安。
三叔说过,当初沈妈妈跟翡翠回到叶家后,丝毫不曾提及旁的事,只说是带着他们娘三人一道回凤城,却在半途遇到了匪徒。等到叶家派人去找,哪里还找的着?听说也去长平巷里寻邻人问话,但同萧云娘相熟的不过只有林婶一家,可等到他们去到林婶家,却早已是人去楼空。
叶葵后来想,沈妈妈既是贺氏的人,那么当初那件事便同贺氏脱不了干系。林婶一家会突然搬走只怕也同贺氏有关……
只这一切,终归是猜测。
不过倒是给了如今的他们一个好机会,池婆的事正巧可以钻这个空档。
唯一的问题是春禧。
但,一个人一旦被认定为骗子,那么他便再也没有了说真话的机会。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了假的。
叶老夫人这边还在问话,贺氏那边却是已经心神难安。
竟然又冒出来个叶葵!
叶昭叼着个果子,眼珠子转悠着,安慰他母亲道:“娘,不论到底是哪个,总归都是要喊您一声母亲的,何必心烦?”
另一边的庶女叶明珠亦道:“母亲,不过就是乡下来的,何必在意。”
贺氏听了两人的话,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些,口气却还是未变,“能千里迢迢从鸿都自己找来,便是有些本事的!更何况,怎那般巧,偏生就也住在这静慈庵中?”
“您怕是多虑了,静慈庵原本就在进城的必经之路上,他们借宿于此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叶昭咽下果肉,“倒是先前那个,好大的胆子竟然还冒名顶替。”
“呵,这事便是你那哥哥的错了。”贺氏想到这,不免又笑了起来。
而此时,叶老夫人那边已经说完了话。
春禧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满是惊惶之色的脸上却不时闪过零星不屑之意。
“全都起来吧,立刻回府,这事交由老二自己定夺。”叶老夫人喝完了杯盏中的茶水,淡淡说了句,眼角余光却是撇向了叶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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