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搁在前世,这大概就算是最后的单身派对?
叶葵无奈地叹口气,道:“听说公主是为了你黯然伤神?”
裴长歌挑眉:“哪个嚼的舌根?”
“嚼舌根?我看不然吧。”叶葵啜了一口杯中的温酒,惬意至极。“喏,你看,公主殿下似乎正在看你。”
裴长歌没有回头。只看着她笑:“秦桑如何?”
叶葵正色道谢:“多谢。只是,你确定不需回头看一下公主?”
话音落,长鞭破空而来。
叶葵面前的斗彩酒器“哐哐当当”碎了一地。
鞭子又扬起,如苏醒的春蛇拼命像猎物而去。然而这一次,鞭子没有再如愿落下。
“松手!”流朱公主面色酡红。声音却冷冽。
鞭子绷得笔直。
一头在流朱公主手里,另一头却在裴长歌手里。
叶葵仍旧面色如常地坐在原处。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因为秦桑已同时挡到了她的前面。这一刻,她愈发肯定了身边有个懂武的丫鬟的重要性。
“公主殿下醉了。”裴长歌未曾松手,口气淡然地道。
流朱公主气恼地扯了两下,却没有办法将鞭尾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突然一下将鞭子丢开,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
鸦雀无声。
空气里只有她压抑着的哭泣声在缓缓流淌。
有些话,大家都知道。
有些心事,谁都明白。
但是因为那些不可抛弃的身份跟地位,这些话跟事注定只能埋在心底,对谁也不能说。
她只能哭,不停地哭,哭到声音喑哑,撕心裂肺。
叶葵隐隐有些动容,将手中酒盏放到了一片狼藉的桌上。
而那个白衣轻裘的少年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无奈,丢开了鞭子,道:“公主殿下……”
这一声终于唤回了众人的心神。
一旁伺候的嬷嬷急忙去扶公主,凑在她耳边好言安慰。但叶葵不用想也知道,那嬷嬷口中说出来的无非是这个样子丢了皇家颜面,皇上会怪罪一类的话罢了,任凭谁落到了公主这个地步,都不会将这样的话听进心里去。
但叶葵并不想同情流朱公主。
这世上多的是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的人,谁有心思为了些儿女情怀放声痛哭?
当你连活下去都开始没有办法保障的时候,便只能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让自己活着。
流朱公主不论如何,都只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骄傲少女罢了。
锦衣华服的身影渐渐远去,却突然扭过头来用通红的双眼看向了裴长歌跟叶葵所在的方向,眼神却又是意外的平静。
这时,叶葵的三叔叶崇武不知从哪个角落蓦地窜了出来,一脸茫然地大声道:“这是怎么了?怎的一点声也没了?还有公主殿下,您是主人怎么自己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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