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贞将伤布细细的在谢柔嘉的手上缠。
“伤的这么深,一定会留下疤痕的。”八斤在一旁说道。
谢柔嘉还没说话,周成贞先开口了。
“留下疤痕怕什么,我又不嫌弃我媳妇丑。”他说道。
谢柔嘉扯扯嘴角,收回手。
“我自己能裹。”她说道。
周成贞将她的手抓回来。
“手背。”他说道,将谢柔嘉的手翻过来,又翻过去,“手心,都有伤,伤的还很深,包不好,伤好的慢。”
他说着低下头,在谢柔嘉容忍的限度内很快缠好了伤布,然后举起来。
“看。”他笑道,将自己的左手和和谢柔嘉的右手贴在一起,这两只手都裹着伤布,“人家说一起喝酒一起打过架一起上青楼的是真兄弟,现在我们一起握过刀,比那些更厉害,也是更真的兄弟了吧。”
谢柔嘉失笑。
“谁跟你是兄弟。”她说道,收回自己的手。
周成贞也笑了。
“对,我们是夫妻。”他笑道。
谢柔嘉呸了声。
周成贞却没有再插科打诨。
“流了那么多血,你快睡一觉,我去找找这府里有什么好东西能补补。”他说道。
谢柔嘉没说话看着周成贞走了出去,屋门被拉上,她屏息闭上眼竖起耳朵。
风声,草木摇晃,很远地方人的走动脚步声,丫头们低低的说笑,再远还有不知哪里的屋子里传来的翻书声,厨房里烧火的声音。
由近及远。由远及近,前后左右四面八方边边角角皆掠过。
谢柔嘉睁开眼吐口气倒在床上,自从昨晚憋着的那一口气,直到此时此刻才彻底的吐出来,同时也打开了脑子里被盖住的那口满是沸水的锅。
乱哄哄的让她心跳耳鸣几乎不能呼吸。
听到的消息太多了,多的她都要傻了。
芳华园竟然是镇北王的住处。
这么说那一世她嫁过来之前方华园一直有人居住,并非他们说的荒废多日。特为王妃修缮。
如果镇北王与她同居住。这也很正常,但她嫁进来镇北王却住了别的地方。
尊重吗?把自己的住处让给她?
真要是尊重,那就会和她一起住。
她这次来总觉得芳华园奇怪。本以为是前世今生交错的感觉,但现在想来并不是,而是巫的气息。
没错,就是她感受到的镇北王府久远的巫的气息。
始皇鼎。
肯定是他们口中的说的那个始皇鼎。
那是个什么东西?
皇帝也在找。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而且他们说这个东西巫清也拿过。这就是周成贞说的跟谢家生死攸关的事吧?
不过,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昨晚的是不是又是在做戏。
谢柔嘉将头埋在枕头里。
因为翻身忘了伤手碰到,锥心的疼让她额头上冒出一层汗。咬着枕头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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