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去京城摆脱周成贞后和东平郡王共乘船时,东平郡王特意送来伺候自己的那个丫头。
“哎呀,我说呢,我看着你面熟,竟然没想起来。”她笑道。
“柔嘉小姐这一晚多少事,您还能说笑如常,奴婢就佩服不得了,再一眼就认出见过许久不见又并没有相处多久的奴婢,那小姐您就成神仙了。”小玲说道。
谢柔嘉哈哈笑了。
“你不用替我解围。”她笑道,“我就是记性不好。”
“小姐记性不好都这么厉害了,要是记性好了,那真成神仙了。”小玲又说道。
谢柔嘉再次哈哈大笑。
在外院书房里的东平郡王说话声停顿了下,看了眼窗外。
面前坐着的文士和黄药不由也跟着看出去。
“殿下?”文士还询问道。
东平郡王收回视线。
“都戒严了是吧?”他问道。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文士含笑应声是。
“城门当时就关了,四面都有人把守,他出不来。”他说道,“咱们这里也都围好了,殿下放心。”
东平郡王嗯了声。
“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起程,都去歇息吧。”他说道。
文士和黄药起身施礼告退,看着东平郡王却没有起身,而是向书房内走去。
黄药走出去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看什么看,今晚殿下在这里睡,有什么稀奇吗?”文士说道。
“这还不稀奇?洞房花烛夜呢。”黄药说道。
文士笑了。
“洞房花烛夜才稀奇呢。”他说道,挽住他的胳膊,“走走,我们去喝一杯,酒席都没顾上吃。”
黄药点点头,也挽住他的胳膊。
“好,我正有一事要问你,为什么我听说殿下斥责我呱噪?好像是说我写信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乱说,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乱说什么了?”他问道,看着文士,“是不是有人在殿下面前败坏我什么了?”
还不是那次写信说彭水的情况,讲到大小姐和二小姐斗巫又穿插招婿的事提到争男人三个字。
其实倒不是黄药写了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前后的几句话连起来念一点问题都没,但因为自己故意停顿打岔引东平郡王失态,郡王才会对这三个字不满,自己也就顺水推舟斥责黄药头上了。
文士打着哈哈笑着抽回手。
“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准备明日启程的东西,这酒啊等明日歇脚的时候再喝。”他说道。
黄药揪住他。
“老白,你有什么东西收拾,一本破书,两件旧袍子,被担心,你喝醉了,我替你收拾。”他笑道。
二人拉扯说笑打诨在夜色里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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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蠢货废物,吹的那么厉害,却原来本事就是装死吗?”
漆黑一片的城门下,八斤揣着阿土骂道。
阿土不理会他,跪着抓住周成贞的衣袖。
“世子爷,老奴不是装死,是被他们打晕的,老奴奋力反抗……”他说道。
话没说完,周成贞低头看他。
“奋力反抗。”他说道,声音如同夜色一般阴郁,“你也会奋力反抗啊?那你怎么先前不奋力反抗一下就归顺我了?”
镇北王府奉命说是协助其实也监视的阿穆等人都被周成贞杀了,逃跑的阿土偷偷回来看情况的时候被八斤抓住,表明了归顺周成贞。
“世子爷,因为您是老王爷的血脉啊。”阿土喊道。
周成贞嗤笑。
“那我爹就不是老王爷的血脉了?”他说道。
“不是,不,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阿土语无伦次的说道,话没说完被周成贞一脚踹开。
“我知道你怕死。”周成贞说道,“没把握的事,你当然不会去做,不怪你,怪咱们,比不上人家,人手众多。”
他说着笑了。
“我有什么啊,一个随从晚上怕鬼,一个怕死的巫师,还有在他们眼里可笑的谢青云!”
他说着笑着,猛地向城门冲去,人直直的撞了上去。
“开门!开门!”
一下又一下,城门被撞的在暗夜里发出一声声闷响。
开门!谢柔嘉!
开门!谢柔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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