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翟琮很是紧张,急忙将李云泽护卫起来。
可这些围住李云泽的军士们,却是纷纷拜倒行大礼,抹着眼泪高喊“王爷救命啊~~~”
“尔等又不是被衙内调戏的妇人,喊什么救命。”李云泽笑了“都起来。”
“王爷,可算是见着您了。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来人都是胜捷军的军士。
除此之外,就是麾下各部兵马都在闹腾。
闹腾的原因很简单,之前瞧不上眼的胜捷军,此时却是抖了起来。
只要路州过府,那位康王就会去城内兜售什么国债。
这本没什么,人家王爷北上就是做这个差遣的。
可康王回营之后,就会带回来大量的鸡鸭鱼豕乃至于牛羊,还有众多的酒水。
之前伙食全靠各部接济,待遇最差的胜捷军,此刻却是抖起来了,吃喝用度都是最好,还不时挑衅众人引起了众怒。
军将们聚集在种师中这儿讨要说法,可种师中能给什么说法。
说到吃喝用度,到了军将的级别自然是不缺的。
可问题在于,他们是不缺,可手下的兵马将士们却是缺到不行。
以往各部军士们待遇都一样,自然没什么好多说的,可此时胜捷军吃香喝辣,其他各部军士只能看着啃干粮,当然是要闹事。
军将们若是不能平息,那火气自然会落在他们的身上。
李云泽是王爷,他们不敢闹事,只能是来闹种师中。
“我能怎样。”捂着脑门的种师中烦躁不已“尔等自去寻王爷索要就是。”
诸将面面相觑,随即再度喧哗起来。
就是因为没面子去找康王才来找种师中出头的,自己去算什么的。
种师中受不了各部的呱噪,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带着诸将们来到了胜捷军的营地之中。
一入营中,就听闻欢呼雀跃声响此起彼伏,一路上遇到的全都是在认真训练的军士。
投身军伍数十年的种师中,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军士们在训练的时候,是不是在偷懒磨洋工。
胜捷军的军士们的确是用心训练,强度很大。
“末将拜见相公。”已然被提拔为统领的牛皋,急匆匆的过来见礼。
“王爷何在?”
“回相公。”牛皋急忙应声“在靶场发赏。”
这话说的,种师中身后众多西军军将们,各个眼睛发亮。
“带路。”
一路来到靶场的时候,只见这里围拢了许多军士,围观两名弓手比试箭术,不时的欢呼起哄。
“王爷。”种师道带着众人上前,向坐在椅子上的李云泽行礼。
“别说话。”磕着瓜子的李云泽,头也不回的摆手“莫要打扰人家比试。”
众人皆噤声,看向了靶场。
那边两位弓手分别射了十箭,一人七中红心,一人九中红心。
明明是九中红心的人赢了,可其人却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叹息不已。
种师道等人疑惑不解,这是何意?
边上的牛皋出言解释“相公,王爷定的赏赐,十箭全中者赏赐一百贯。只中九箭的话,那就只有九贯赏钱。”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恍然。
难怪了,差了十倍当然是要懊恼了。
就在此时,一个带着痞气的声音在诸将之中响起“十箭十中而已,这有什么难的。王爷,末将想得这一百贯的赏钱!”
翘着腿的李云泽,终于回头张望“谁啊?”
“王爷,末将延安府绥德军统领,韩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