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之下,大家闺秀别说是抛头露面见外男了,就算是出门上香都得用轻纱围住。
哪怕秦家在神京城内只能算是小门小户,可该有的礼教还是要有的。
“爹爹饶恕则个。”秦可卿一开口,柔美的声线让李云泽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皮,端起了茶杯“事关钟弟,女儿心切。”
这个时代里,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可不是说说而已,那是真有这份能力。
秦业只是五品郎中,而梁二河却是内阁阁老大司马,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怎么了?”
“爷。”平儿抿嘴笑“奶奶在等你呢。”
李云泽也没多想,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果然,穿着对襟袄裙的王熙凤,坐在椅子上目光凌厉的盯着他。
“回来了?”
“嗯。”
李云泽随口应了一句就往正房走,王熙凤见状干脆起身,上来就扯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问你话。”
顿住脚步,李云泽转首屏眉“何事?”
原本气势汹汹的王熙凤,被他一个眼神的看的居然有些心悸。
不过等到回过神来,却是更加恼怒“来旺说,你今个儿弄了好多好多的银子?”
来旺他们回来之后,自然是要吹今天的事儿。毕竟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很是自然的,这些吹嘘被女眷听到,来旺媳妇立马找到王熙凤打报告。
叫来来旺等人再三确认之后,王熙凤气不打一处来。
首先是李云泽居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这么大一笔的银两,其次更重要的是,这么多的银子居然没给她!
晚饭之后也没服侍老太太,推脱身体不适直接回来,就是在等李云泽讨要说法。
“嘴倒是挺快。”李云泽皱眉“是又如何?”
“真,真的有?”声音清脆的王熙凤,俏脸都白了“你个没良心的,有银子不知道往家里拿...”
‘哗啦~~~’
李云泽抽出一摞银票,直接塞进了王熙凤的手里,也将她剩下的话全都塞了回去。
看着手中好几张或是五百或是一千的银票,王熙凤的丹凤眼都看直了。
天可怜见,荣国府的收入那是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是辽地的庄子被女真给占了之后,年入更是越来越少,一年到头撑死也就万余两。
这么一大家子的嚼用开销,人情世故。还有这么多败家的爷们,真是让管家的王熙凤为了银钱操碎了心。
可李云泽伸手就是几千两的银票,真的是一下子就把凤姐儿给塞蒙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李云泽早已经入了正房躺下睡觉去了。
快速将手中银票收起来,王熙凤转身向着门口嘱咐“平儿进来守着,谁也别进来。”
“知道了,奶奶。”
王熙凤那俏丽的丹凤眼闪过一抹异色,迈步走进了正房。
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推背对着自己的李云泽“哪来的银子?”
闭着眼睛的李云泽,随口胡扯“路上捡的。”
“呵。”王熙凤咬着碎银牙冷笑“你莫不是在户部的银库里捡的?”
“你说是就是了。”
如此敷衍的态度,真是把王熙凤给气的心口起伏,高起高落。
这种时候,身为女人的王熙凤当即拿出了折腾手段,各种闹腾。
李云泽被闹的烦躁,干脆起身“你想要什么?已经给你了。”
看着眼前凤眼柳眉,肤白若雪的王熙凤,李云泽伸手拽下了她秀发上的金簪。
如云秀发,瀑布似的洒落下来。
“想要银子?”李云泽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先考考你对乐器音律的了解程度。考的好,要多少有多少。”
不大会的功夫,坐在床边的李云泽仰头叹息“银票有的是,就看你对乐器音律的造诣有多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