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泽在外面的时候不用别人家的铺盖卷,因为各种小动物实在是太多。
阳光西陲,时至傍晚。
坐在铺盖上静心打坐的李云泽,为外面的吵闹声所惊扰。
“你们是没见着那东施的模样,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清脆的少女笑声传来,夹杂着家主的呵斥“整日里不好好做事,不是厮混就是耍剑,还是早早将你嫁出去了事。”
“倒是那东施,不但是个能生养的,还是个勤快麻利能干活的,这才是好的。”
看着郑家父子俩相视点头的模样,李云泽心头浮起了一抹悲哀。
这不是跟后世一样了吗?
婚姻成了经济学问题,靠财神来牵红线。
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无忧无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不是整日里算来算去,算自己算别人?
李云泽叹了口气,却是吸引了郑旦的注意力。
她的目光看过来“先生可是在叹施夷光命苦?”
从小就患有心疾,村中少年又担心拖累自己家庭不敢靠近,在郑旦看来这就是命苦了。
李云泽笑了笑回应“这位小娘,有何见教?”
“先生唤我旦娘便是。”郑旦正色说道“观先生当为大能者,不若先生出面带走施夷光,总好过她以后被别人带走发卖。”
这个时代里,各家商队路过野地村镇的时候,都会搜罗当地美人,带往城池之中培养。
虽说生活条件提高了,可命运却是更加凄惨。
历史上的施夷光与郑旦,就是这等命运。
李云泽没接这个话茬,而是好奇的看着郑旦“听说你会舞剑?”
“不是舞剑。”
郑旦神色郑重的表示“是剑术。”
这话说的,郑家主与郑柴都笑了。
小孩子把戏罢了,还剑术?
李云泽略作沉吟,端起了装着粟米饭的碗“先吃饭。”
吃完饭,夕阳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好在今天月光皎洁,给了大地上的人类更多的活动时间,而不是直接上床榻开启锄地运动。
郑旦帮着母亲干活,收拾完毕之后才来到了院子里。
一到院中就见着,李云泽身边的小道童,双手搓着个木质的小东西,向着天上一撮,居然直接飞上了天!
见着郑旦那震撼的目光,李云泽笑言道“这是我徒儿自己发明的小玩意,叫做竹蜻蜓,就是一玩具。”
“先生的徒弟是.”
“他是鲁国人,名唤公输班,你也可以喊他鲁班。”
李云泽点点头,鲁班收起竹蜻蜓返回屋内。
郑旦看向了李云泽,不知他寻自己所为何事。
“请旦娘为某展示一番剑法。”
说到这个,郑旦当即就来了精神。
欢笑着用力点头,转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取来了配剑。
一剑在手,气势顿时为之一变。
一旁观看的李云泽,颔首点头表示赞许。
这姑娘,的确不是舞剑的花架子,是有真本事的。
郑旦神色肃穆,目光极为有神。
手中的青铜剑出剑之时其疾如风,稳守之时其徐如林,快攻之时侵掠如火,收剑之时不动如山。
这一套的剑法使出来,哪怕是久经风浪的李云泽,都是略感惊讶。
这小姑娘,天赋异禀啊。
这青铜剑用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这是有真本事的。
“越女剑小青的原型,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