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通过李云泽的话本,只觉得伍子胥报仇真乃大丈夫也,可谁去同情过被公公截胡的秦国公主?
‘就是说,我也被纳入家中了?’
一想到这个,她的俏脸上那笑容,就无论如何都按耐不住。
一旁的郑母,抬手抱住了她“这位先生一看就是有本事的,跟着他能过好日子。”
哪怕是在这春秋战国时代,男人有钱吃三顿饭,那就是过好日子了,有钱有财货真是千年不变的吸引力。
吃饭的时候,郑旦很是自然的坐在了李云泽的身边,服侍他吃饭饮酒。
大早上喝酒,不是说是个酒鬼,而是这个时代的酒,更像是一种饮料。
李云泽坦然接受,跟大爷似的接受郑旦的服侍。
吃过早饭,李云泽挥挥手让郑旦去忙自己的事情去。
收拾结束,郑母留在家里继续准备饭食,等会儿郑家主与郑柴就要回来吃早饭了。
而郑旦,则是抱着家中的衣物出门。
李云泽则是让公输班拿出了他的全套工具,在院子里手工制作纺纱机。
不是大型机械,就是木质的纺纱机,只不过其效率比起郑母现在用的,要强的多。
待到郑家主与郑柴干活归来,纺纱机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李云泽嘱咐公输班将纺纱机送过去,并且操作介绍如何使用。
至于他自己,则是悠哉悠哉的出门闲逛。
苎萝村外有溪水流淌而过,而溪水的尽头,则是数里地之外的浦阳江。
当李云泽来到浦阳江畔的时候,一群村中少女们,正在江畔水中浣洗衣物。
所谓浣纱,其实就是洗衣服。
在这个没有洗衣机的时代里,清洗衣物都是纯手工,依靠天然水源来做。
基本上与做饭一样,都是女子劳累终生的主要工作之一。
苎萝村的条件还行,依靠养蚕种桑打猎渔获过的还算是可以。
若是贫穷的地方,甚至连衣物都没有几件。
李云泽站在路边,目光打量着那些浣纱的少女们。
郑旦的身边,是一位妙龄少女。
那绝美的容颜,让李云泽都看的微微失神。
正所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那少女放下手中的衣物,皱眉抬手捂着心口,一副难受的模样。
一旁的郑旦,急忙上前搀扶“夷光,你又发病了?”
‘西子浣纱越溪畔,蹙眉抚胸水中荡。’
李云泽轻叹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无事。”
容颜绝美的施夷光微微摇头,向着郑旦露出一抹笑容“挨一会就好。”
郑旦也是叹气,医师都说了,这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病症,药石无用啊。
先天性的遗传病,在古代基本上都说绝症,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治疗,甚至连究竟是什么病症都搞不懂。
不出意外的话,施夷光这应该是先天性的心脏病。
为了缓解施夷光的情绪,郑旦左右看了看,突然伸手指着水中的一条游鱼大喊“快看啊,这条鱼见着夷光漂亮,看入了迷,都沉水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