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迪被何休一连串吉祥话给激怒了,他的笑容阴恻恻地,举起了右手上的利爪,说:“别担心,你还有很长的时间。”
何休感觉到压力轻了一些,能说话了,嘲讽道:“就算你用多长时间,也很难让我对你产生恐惧,没有恐惧的你就是个滑稽可笑的小丑,用扮丑和尖叫刺激别人发笑!”
“哦,是吗?”
弗莱迪的声音极为低沉可怕,就和人们刻板映像中的恶魔一样。
他将那张遍布狰狞恐怖伤疤的脸靠近何休,想要从何休脸上找到恐惧的蛛丝马迹。
“可你看起来没有你说得那么平静。”
这个莫名其妙闯入到他游戏里的外来者,不仅没办法给他提供半分的恐惧和乐趣,反而屡次破坏他的计划。
何休不是不会害怕吗?
那他就慢慢地折磨他,将他弄到精神崩溃,最后惨死在他精心设计的场景中!
尖锐的钢爪一点点靠近何休的脖子,脖子那并没有护具保护,是他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
“没用的!”
何休渐渐感觉到了身上的力量在回归,同时将他压在管道上的力量也在一点点减弱,脸上也露出了一个颇为滑稽的冷笑,“能够让我感到恐惧的,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
他肆意地嘲讽着弗莱迪拙劣的恐吓,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能让他感觉到恐惧的事情。
他最为恐惧的其实是旅游结束后,筋疲力尽地回归,发现七天的假期刚好结束,立刻就要上班。
相比于一整個黄金周都在榆树街度过,工作日的早起才是最可怕的!
另外为了抵抗弗莱迪丑陋面容带来的恐惧,他在视频网站上搜索了大量弗莱迪的视频反复观看。
弗莱迪穿着丝袜热舞他都看过,现在真正的弗莱迪站在这里,何休都能想象到他裤子下的丁字裤的花纹有几条!
“很快就有了!”弗莱迪的表情愈发的狰狞,左手拎起何休衣领愤怒地甩了出去。
一百多斤的男人,在弗莱迪的手里就像是一个布袋,砸到了一台呼呼冒蒸汽的锅炉。
何休背包里的鸡尾酒瓶因为撞击已经破裂了不少,起身后第一时间就将背包给脱了下来扔到一边。
再次看向弗莱迪时,弗莱迪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举起了右手的利爪。
闪烁寒光的利爪让何休不敢硬接,连连后退。
重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要不同时眨眼丢失视野真的非常难,需要的专注不亚于跟上数学课的进度。
两人就那样盯着对方,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沉默了好一会后,何休没忍住,问道:“你倒是动手啊!站在那跟个傻子似的,还磨你那狗爪?”
“唔~我还不知道你有眼疾,也许伱可以,也许你可以休息一下眼睛!”弗莱迪狞笑着冲向何休,利爪直刺他的双眼。
终究是弗莱迪先沉不住气,他还有几个猎物没有处理,这个难缠的家伙就先留到最后好了!
弗莱迪的速度很快,利爪上闪烁的寒光也炫人眼目,未经训练的普通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闪躲和闭眼。
靠着莫大的毅力,何休才强行瞪圆了眼睛没有闭眼,他挎包在面前转了转圈,依靠旋转的惯性,肩带卷住了弗莱迪的右手臂,将他手臂带歪。
成功卷住弗莱迪的瞬间,他立刻抛弃挎包,双手齐出抓住了弗莱迪的小臂。
双臂用尽全力旋转,将弗莱迪的胳膊顺时针扭动。
弗莱迪面色狰狞在扭到骨头接近错位时,他才凭借更胜一筹的力量停下了弯腰的身体,猛然抽动。
利爪撕碎了肩带,何休的手来不及收回,被钢爪在右手掌心划出了两道细长的伤口,但他仍然保持了双目圆睁的状态。
滴滴滴!
手表开始报时,一分钟过去了!
何休意识到自己即将醒来,抬腿给了弗莱迪一脚,将他给蹬飞两米,然后才真正睁开了双眼。
燃烧的锅炉房消失了,环境重新变得黑暗,只有掉在地上的手电筒散发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他仍然保持着在梦境时的动作,单腿站在地上,脚还保持着蹬腿的动作。
收回腿,何休就发现了右手上的两道血痕,赶忙用挎包里备用的绷带缠绕,捡起地上的24世纪小体积大灯泡的超量手电筒叼在嘴里。
一边包扎手掌的伤口,一边扫视周围。
其他人不见了,昆丁、克莉丝和南茜都消失了。
地上留有轻微的脚印痕迹,他们似乎是被幻觉迷惑,分别走向了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