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迪太阳穴中了一枪后,没了动静,身上插着的木头长矛支撑着他的身体,脑袋垂了下去,但身体仍然被固定在地面上。
“漂亮!!!”昆丁靠在自己父亲的车门上,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安心地看向了单手举枪射击的父亲艾伦。
艾伦听见了,他的手指再次连动,弹仓的六发子弹先后打出,全部都精准地地打在弗莱迪的脑袋上。
附近埋伏的警察听见枪声,立刻就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就连春木餐厅里也跑出来两个警察,枪口指向何休,还有停车场中间的弗莱迪。
“不要开枪!!!”
家长群中,穿着便衣的警长高举起了双手,示意警察们不要开枪。
这里的情况太乱了,他有点看不懂,贸然开枪可能会导致错误发生!
警员们很听话,没有开枪,只是包围住了停车场。
艾伦放下冒着硝烟的左轮,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昆丁眼中全是崇敬,艾伦刚刚打手枪的样子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终于感受到来自父亲浓浓的关爱了。
他一边笑,一边哭着说:“我跟你说过的!我跟你说过的……我没有说谎,我爱你也是,爸爸!”
艾伦一把年纪,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上前去轻轻拥抱住昆丁,懊悔地说:“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相信你的……让你一直生活在危险里,是我的失职。”
“没关系爸爸,何一直都在帮我,计划也是他制定的,没有绑架、没有勒索。”
“那照片呢?”
“呃……”
……
南茜和克莉丝也扑到了自己母亲的怀里哭泣,宣泄这些时间积攒下的压力。
只有何休没有放松警惕,弗莱迪总是死去活来,他担心弗莱迪会诈尸,所以决定依然执行他最初制定的消灭计划。
“不要靠近它!”看到有警察试图靠近弗莱迪,何休连忙大喊,打破了战后固有的放松环节,“他可能还没死!我们要把他的手脚和头全部砍下来,拉起隔离网就地焚烧成灰,再加入混凝土搅拌制作成砖块给教堂铺路!”
警察们面面相觑,看向了警长。
亲眼看到弗莱迪出现的警长半信半疑的,但他们也知道,事情可能确实没有最初想的那么简单。
昆丁和杰西四人听到何休的话后,又重新提起了警惕。
同时被穿成刺猬的弗莱迪没法装死了,低垂的脑袋直接抬起,手脚灵活地拔出了身上的一根长矛。
“见鬼,他是什么!”
“别管他是什么,快开枪!”便衣警长从后腰掏出了手枪,警察们迅速找好了位置,对着停车场中间的弗莱迪倾泻弹药。
子弹打得弗莱迪身体乱颠,没过几分钟,他的四肢就被密集的弹丸给打烂了,脑袋更是变得面目全非。
警察可不止有手枪,还有霰弹枪和卡宾枪,受到活死人惊吓的警察们扳机直接抠冒烟了,把身上所有的子弹都打了出去。
何休躺在只有一个人的高级病房里,感慨地看向了窗外的夕阳,吃过午餐后他又睡了一觉,再次睁眼窗外就是艳红的夕阳。
现在已经是第五天,待会吃完饭再睡一觉就到第六天了。
剩余不到48小时,他就要结束这趟旅行,他已经在期待那三件纪念品会有什么特殊的功能了。
病房的门无声地打开,消音做得很好的高级病房,直到克莉丝拿着餐盒进门,看着窗外的何休才发现她的到来。
“克莉丝?你怎么来了?”
克莉丝举起餐盒示意了一下,笑着说:“来感谢你。”
何休难得享受了一次喂饭服务,这种热情他半睡半醒时经历得够多了,有点习惯成自然。
“你的伤不要紧吗?”
“只是很浅的伤口,没关系的。”
克莉丝继续给何休喂食,只是一些简单清淡的食物,医生建议受伤不要吃太油腻的,叉起蔬菜沙拉放入何休的口中。
何休的嘴角沾上了一点沙拉酱,抬起右手就想要擦,却被克莉丝按了下去,“我帮你擦吧。”
“这个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行。”
太热情了,但是你手边上就有餐巾,为什么要用舌头擦呢?
何休浅尝辄止,忙后仰躲避,道:“再有两天我就要离开了。”
克莉丝顿了一下,将快吃完的餐盒放到了床头柜上,起身去拉床帘,“那就抓紧时间!”
“啊?”
临别前,何休获得了前23年从未有过的体验,一开始他其实是想拒绝的,但是克莉丝实在是太热情了。
而且她投掷鸡尾酒时腰部的发力技巧比想象中的要好,听她说是在来之前有短暂的预演,现在的她的腿部发力技巧也跟上了,手臂摆动的幅度也有所调整,能够投出优美的抛物线。
病房外,同样来看何休的杰西双拳紧握,泪花在双眼之中闪烁,忽然身体一震,想起了第一次跟何休见面时何休说的话。
‘她现在很不安,谁陪在她身边,谁就能成为那个幸运的家伙!’
原来,原来是这样!
何休领教了两天克莉丝的技巧,他左肩的伤口让他很难发力,没法指点克莉丝,所以一直都是她主动展示,还喝下了不少酱香型白酒。
嗯……乐不思蜀。
时间终有穷尽,最后一次告别结束后,何休一个人离开了医院,带着这趟旅行的收获在小镇无人的角落,静静地等待最后的倒计时。
电子手手表上倒计时归零,何休忽感后背又被人推了一下,重复了一遍来时的过程后。
他有些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跌出传送的通道,膝盖撞在了熟悉的茶几上,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