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打完,重云便是胜了,表面和暗中的损失,陛下应当是看得到的。届时,陛下才是难有威望和实力来统治这一带。”古一意几是苦口婆心的劝告。
重云皇帝暴怒大喝:“古一意!你知不知道你不出手,耽误了朕多大的事!”
“我只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出不出手!”皇帝脸色泛着红,目光泛着森冷。
……
……
营帐外的魂修士得知里面的二人发生冲突,几欲魂飞魄散。
营帐中,气氛几欲凝固了。
古一意缓缓在书本中夹住书签,徐徐放平桌上,冷冷凝住皇帝,毫不退让:“我古某人是比较圆滑一些,但不等于我古某人没有原则与底线!”
“当年你以我古家做胁迫,逼迫于我之时,就该是料到有今时今曰了。”古一意再无平曰和蔼可亲的神色,反是冷冷:“当年我没有立即离心离德,不过流东城尚在,是念旧情。”
皇帝脸色发赤,来回咆哮:“好你个古一意,我就知道你一定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你是反了你!”
古一意轻柔的按住书本,书页化片片蝴蝶起,声线冰冷:“皇帝,注意你的话。我看你是忘了,我并非你的手下。”
想起古一意是武君,绝非手下能比。皇帝脸色微变,底气大弱:“你想怎的!”
古一意淡淡:“当年本可与左无舟相安无事,你和流东城一意孤行,造就了三邈之战。左无舟是我的朋友,你和流东城害他,将我置于何地。”
“我和左无舟并非知己,却也是一见如故的好友。我古某人,平素再是圆滑,也知何为信义。”古一意冷笑:“你却逼我对溪林动手,你记清楚,你是武尊皇帝,不是武帝。”
“我古某,一番好意相劝,你一意孤行不提。还想将我软禁起来,你一番心机,莫非以为我就看不破。”
古一意平静得可怕:“如不是我念旧情,我早已背弃重云而去了。你以为这区区几个魂修士,就当真困得住我。”
皇帝再也忍不住一心怒火,咆哮声声:“好,如此,就不必多言。”
“陛下。”古一意冷冷看着皇帝背影,顿声冷道:“莫说我背信弃义,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要试图以其他武君来打我的主意,否则,我与重云恩断义绝,两不相干了。”
皇帝眼中杀机一闪,冷笑大步自去!
……
……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我死!”
古一意目光黯然,当年若非他在大尊会前告知大半左无舟的厉害,许是很多事都未必会发生。往往,许多事就是这如此的巧合成了。
古一意并非迂腐之人,却总也有一些对左无舟的愧疚。如此,他怎能对溪林动手。
当年还在左无舟的“骨灰”前发誓,一定替左无舟保住左家人。结果,古一意却连左家人的一条汗毛都没有找到,他自认没有尽到朋友之义。
皇帝竟还逼迫他对溪林动手,他如何能。
“皇帝,我已在不能容忍的边缘了,莫要再激怒我了。”古一意并非迂腐之人,如此一席几乎等于决裂的话,是给皇帝和自己最后一个机会和念想。
如果皇帝不懂珍惜,他古一意可不是迂腐之人,此处不留爷,爷自可纵横天下。他微叹:“重云快要完蛋了。如果溪林有武帝,迁移到溪林,倒是好主意。”
可惜,古一意知道,溪林此番必亡国。他的古家迁往何处都可以,就是不能来溪林。古一意是个懂得变通的聪明人。
……
……
默默半晌,重新取来一本书阅读。
古一意始终心难安,过了好一时,才忽攸的心中一动,怒火中烧,拍案而起。轰的呼啸破帐而出!
一眨眼,数名武君冷笑着出现,呈合围之势。军中其他魂修士已惊得乱套:“陛下怎么对古大君动手了!”
皇帝站在圈外,讥笑不已:“古一意,你如是现在知道错了,也是来不及了。”
古一意一颗心沉入底,泛住一丝怒气:“好,是你重云皇帝不仁在先,就莫怪我不义了!”
咆哮怒喝震天:“今曰,我与重云各不相干。”
皇帝杀机浓烈:“古一意,你以为你还有往后吗。各位,杀了他。”
古一意眼中漾住一丝讥笑,一声长啸破空:“想杀我,没这么容易!”
古一意霎时乍合乍分,一个微妙的弧度油然而现!
“棠光印!”
气息大涨,这三名武君和那高武帝骇然:“超魂战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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